第1376章_迪迦的傳說_思兔 

第1376章(1 / 1)

誠離開的第十五天,想他...電子日曆又翻過了一頁,記錄下的心情,卻是那麼的憂鬱和哀傷,就如同窗外的天空一樣,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的陽光。

未梳洗打扮的瑪雅,坐在窗台,額頭貼在冰涼的玻璃上,望著窗外,可如若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她的雙眼毫無焦距,根本隻是坐在那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停在了她的後方,她聽到了,卻沒有動,數秒後,才響起露西亞遲疑的聲音:“要不,今天就...”

“已經約好了,就不能失約,絕對不可以...失約。”瑪雅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說著就想站起來,可腿卻因久坐而麻痹不已,隻得將手撐在窗台上,想要借力站起。

露西亞趕忙上前幫忙攙扶,看著憔悴的瑪雅,心中歎息不已,這一次千葉消失後,瑪雅沒有到處找,而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家中,坐在千葉誠平時最喜歡坐的窗台上,望著窗外,一坐就是一天。各種演出、節目全都推了,隻剩下錄新歌這一項,因年前就已和唱片公司約定好發表時間,再不去錄製歌曲,恐怕就趕不上約定的時間,而致使違約。

許久後,瑪雅換好了衣服,稍畫了個淡妝,遮掩憔悴的麵容,走出住處,外麵肆虐的冷風撲來,讓人不由得抱住了手臂,裹緊了衣衫,抬頭四望,灰暗的天空扣在大地上,莫名有種壓抑感,花圃裡已不見鮮花綠草,隻剩一片枯黃,連樹木好似也失去了青翠之色,再不複花園的美景。

駕車行駛在路上,城市還是那麼的喧囂,人流如潮、擠得是動彈不得,車輛如河、將道路堵得水泄不通,不管走到哪裡,都無法隔絕這噪雜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每個人都在為生活而奔波,每個人都在為活著而努力,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讓人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地球不會因為少了誰而停止轉動,但後麵應該還有一句話,悲傷的隻有愛他的人。

很快,就到了約好的錄音棚,新歌在年前就開始編曲,現在來此是錄製人聲,並同步進行修音,一句句乃至一個詞一個詞的反複演唱,然後將最好的詞句和伴奏混縮在一起,就成了一首完美的錄音棚歌曲。心情雖有些哀傷,可瑪雅的歌聲卻依舊那麼的優美、動聽,令人不由得沉醉其中,很快就完成了今天的錄製,可瑪雅卻臨時加了一首,改編的之前的歌曲,將節奏放慢,並進行了重新填詞。

而之前這首歌是歡快的,無數人留言聽完這首歌心中再無煩惱、在憂傷的時候經常聽,能夠馬上走出來...可現在,新的歌詞看上去是在訴說戀愛的美好,可配合放慢了的旋律,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憂傷感,仿佛是在追憶那段無法忘懷的感情,真正的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的會流淚。

剛剛還很歡快的錄音棚,在這慢旋律的歌聲中,沉寂下來,一個個屏氣凝神的聆聽著,直至歌曲結束許久,才從這壓抑的氣氛中走出來。而這時,瑪雅早離開燈火通明的錄音棚,外麵竟已是黃昏,萬家燈火亮起,能夠驅散城市的黑暗,卻無法如太陽一樣帶來溫暖。

露西亞正要去取車,卻聽瑪雅說道:“走走吧。”

“唉?”露西亞一怔,轉頭看向了瑪雅,隻見瑪雅望著城市黃昏之景,語氣平淡的說道:“好久沒有出來了,想走走了。”

籠罩著大地的蒼穹中掛滿了繁星,彙聚成無邊無際的星河,一輪明月傲立群星,灑下清冷的月光,使得大地上有了些許的光亮,猶如鋪上了一層薄紗。

“要去哪裡呢?”瑪雅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想去哪裡走,隻是突然想走走,用腳步丈量這座喧囂的城市,用眼睛去看這片冰冷的森林。露西亞沒有再問,跟在瑪雅身旁,一起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看著形形色色的人,聽著喧鬨的城市之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旁出現了一個工地,圍擋上還掛著效果圖,不是商店、超市和大樓,而是一個小公園,種植綠樹紅花,放上多種遊樂設施,滿足附近人們的需求。“公園啊?還以為又要建大樓呢。”瑪雅有點驚訝,在這座城市待了這麼久,看到的多是人進林退,一片片蔥鬱的森林被砍伐、一條條潺潺溪流被填平、一座座村莊融入城市。沒想到,竟會主動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裡,建設新的森林小公園,挺令人意外的。

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一個聲音:“因為這片地的原主人去世了,又找不到親屬,成了無主之地,無法按照程序進行征用和賠償,征求了附近居民意見後,就改建為公園,這樣以後哪怕有人找上門來,也不用擔什麼責。”瑪雅和露西亞扭頭一看,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戴著豪華腕表和金絲眼鏡的男子,雙手插在兜裡正朝著這邊走來,臉色平靜看不出一點的情緒,隻有眼神帶著一點茫然,就像那迷失的旅人,不知前路在何方。

“是你。”瑪雅稍一想就認出了這人,拿走所有年末大獎的幸運兒,還有對付垃圾怪獸時,用心靈感應挑釁千葉誠的家夥,總之不是個正義夥伴。

“又見麵了。”桐野牧夫語氣平淡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將目光投向了圍擋,透過縫隙,看到了那棟已被拆掉大半的老房子,很快,它將從這世間徹底的消失,也會從周圍人的記憶裡抹去,再沒人知道這裡曾有棟老房子,隻知道這是個公園。二桐野牧夫是背井離鄉來到大都市,隻為斷絕和過去一切的聯係,平常也獨來獨往,不與人親近,隻為隱藏自己,避免被人發現不同;因為學曆緣故,並不能找到很好的工作,辛勞一月也不過果腹,所以一直都穿著半舊不新的衣服,戴著難看的黑框眼鏡,坐著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公交地鐵,吃著便宜的麵包、蔬菜,住著便宜極不舒適的蝸居。

可他雖一貧如洗,卻安然若素,因為這個冰冷都市裡,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在乎他,也沒有人用彆樣的目光看著他,沒有人避他如瘟疫,他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呢?不再甘於平凡,不再想刻意隱藏自己,不再想平凡一生。應該是從那名神靈般的巨人降臨之後吧,同樣是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他備受尊崇,自己卻遭受欺淩,這讓他羨慕之餘,更想知道為什麼。於是開始留意那名巨人,去了解巨人,可知道的越多,就愈發感覺到心態的失衡,終於忍不住去見了一麵,覺得近距離看一下神靈,說不定就能發現人的一麵,因為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為高高在上。

可見過之後,他就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要隱藏起來,而那人卻不怕被人發現,隻因自己的力量不夠強,所以他去了美洲,找到了那個山洞,發現了澤奈金達爾人的遺產,擁有了能召喚怪獸的水晶球,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力量。擁有了數不清的財富,穿得起豪華衣服,吃得起高端料理,做得起星級酒店,更能在這座城市買得起屬於自己的房子。

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心裡空落落的,就像這冬日裡的城市,看上去和過去一樣,實則到處都充滿了冰冷。他就在黃昏中,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一直以來都是形單影隻,和人保持著距離,這座城市人雖多,卻沒有一個是朋友,不需要工作的他,閒得發慌,就隻能在外麵走著、走著,直到走累了,才會回到他那個豪華的落腳點,去休息。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這間許久沒有回來過的陰暗、潮濕的狹小房間:靠牆的鐵絲床上,被褥床單亂糟糟的,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個極小的鋁鍋,鍋蓋都有些癟了,旁邊還放著幾塊便宜的菠蘿麵包,靠桌擺著一個暖瓶,木塞子斜躺在暖瓶口上。

這裡曾是他的家,不,應該稱之為在這座城市裡的落腳點,每天一大早,太陽未出來,他就已出去為生活奔波,直至晚上太陽已落山,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上擁擠的地鐵回家。桐野牧夫就是站在房間的中央,看了又看、掃了有掃,感覺自己來這裡是想尋什麼,卻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想到的隻有過去那個甘於平凡的自己,卻窮困潦倒、畏懼弱小人類的自己。

“這裡...沒有,什麼都沒有。”桐野牧夫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沒有拿走任何的東西,也沒有一點的留戀,金絲眼鏡之下,全是決絕,想要徹底的和過去的自己、與以前的生活告彆。從即將到期的房子裡出來,就遇上了瑪雅,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千葉誠,心情再一次變得極其複雜,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而聽了桐野牧夫的話,瑪雅隻是‘哦’了一聲,望著圍擋上的效果圖,說道:“我知道的,誠講過,這棟房子屬於一位老人,她搞不懂現代電器,更跟不上現代社會的節奏。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偶爾會去廣場上喂鴿子,然後坐在那裡看廣場上的人,之後再用紙鈔去買菜,直至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來地球尋找戰士的宇宙人。可她沒有害怕的逃離,而是收留了他,哪怕勝利隊找上門來,也沒有幡然悔悟,反而為大家都極其害怕的宇宙人說情,因為有著一顆善心的她覺得那個宇宙人本質不壞,隻要改過自新還是個好孩子。”

“來地球綁架的宇宙人是好孩子,嗬。”桐野嗤笑一聲,相當的不屑,也隻有昏了頭的老太婆才會這麼想。

“是啊,大家都覺得她愚蠢,覺得她是老糊塗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給人以改過自新的機會,”瑪雅轉過身來,朝著前方走去,邊走邊說道:“我記得誠說過一句話,相互幫助,體恤弱者,無論來自何方、又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成為朋友,隻看你還有沒有那顆熱忱之心。”

“什麼熱忱之心,根本就是...就是...”桐野想要反駁,卻發現瑪雅和露西亞已經走遠了,隻留下了這句話,讓桐野的心再無法平靜,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次見麵時,千葉誠所說的話‘你一直在抱怨命運的不公,沉浸在無法改變的過去之中,讓你無暇去想,如何扭轉自己的未來’“我的...未來!”桐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站在原地,任憑人來人往,卻久久沒有動彈。

布萊克酒吧裡的客人更少了,瑪雅坐在靠牆角的位置,麵前擺著一杯牛奶,聆聽著酒吧的舊喇叭播放的悠揚音樂,看著稀少的客人,發呆。

酒吧老板擦著乾淨如新的玻璃杯走過來,歎息道:“大家都離開了,隻剩下很少的人還待在這裡,我也在想著要不要出去躲一段時間。”

“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隻要不擔心路上被人吞個精光,就有船,不少冒險者來地球了,離開時捎帶些人還能再賺一筆,唉!”布萊克指揮官說著說著就歎息不已。

來地球的很多宇宙人本就是失去母星的流浪者,曆經千難萬險才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可現在離開,還要再冒巨大的風險,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如地球一樣適合居住的星球。

瑪雅默然無言,她不是小白,自然知道這樣的來回轉移有多麼的危險,可以說,一大半的人都會倒在途中,剩下的人中,也隻有很少一部分能再找到合適的星球居住下來,可以說這將會是一趟血淚鑄就的旅程。

但這沉默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窗外傳來的噪雜聲所打斷,瑪雅扭頭一看,一個西裝革履、拎著公文包的上班族東倒西歪的走著,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著,嘴裡還喊著:“我不在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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