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祭拜過官署門前九尾狐石像後,官署上下重新回到正常上班流程,官署衙役們到後院演武場晨練,練完之後便排排坐在食堂裡麵等著吃早飯。
蘇言和周幽站在官署門前,滿臉悠哉悠哉的交談著什麼,隨後,就見到地主老財戴家一行人帶著聘請訟棍上門。
身為花卉地區的地主老財,還是稍微有那麼一些特權的,在縣令還沒有進行宣判其有罪之前,其本人及家屬不需要收押到牢房裡麵候審能回家去。
官署也不怕老戴一家跑了,跑了他們家裡的田地和產業就會被沒收的。
得益於夏禹律法死要錢本色,大部分違法亂紀行為都能用靈石擺平。
蘇言見到老戴一家之後,朝著他吹了一個口哨吸引起老戴的注意力。
“喲~蘇縣令,失敬失敬.”
地主老戴見到蘇言之後,微愣,隨後滿臉笑容抬手作揖上前打招呼。
蘇言和周幽剛來花卉城的時候,經常下鄉實地考察耕作情況,而花卉區土地基本都是握在地主,以及一些氏族手裡的不動產,一來二去,蘇言和周幽基本見過花卉地區絕大部分地主老財。
雖然不能說特彆熟悉,但見麵的時候大家也是能打上招呼的。
“老戴啊!你說你這事給鬨的”
蘇言並沒有在門前說話,抬起手前麵虛引示意老戴往內堂裡移步談話:
“我們已經決定了,把你這件事作為典範進行公判”
地主老戴聞言一愣,說道:“蘇縣令您這說的什麼話,我也沒犯法啊!我家夫人頂多也就是欺詐,我都懂,以實際得益向夏禹繳納三倍罰金。”
在夏禹裡違法所得,若被查到,需要向夏禹繳納三到五倍的罰金。
老戴都盤算過了,自己示意夫人騙了十來人到田地裡做幫工,幫工薪酬一人一天不過半兩銀,三倍一天一兩半。
相較於以往出租田地給佃農,他獲得的收益遠遠超過夏禹的罰款。
大不了再交一些罰金,把自己的夫人從杖刑和牢獄之災裡撈出來罷了。
“不不不,你不懂什麼叫典範也不懂什麼叫做公判.”
蘇言抬手打斷老戴的話,指了指自己身上常服說道:“我現在身上還沒換上縣令衣服就給你稍微解釋下,所謂典範以及公判的含義,就是從重從嚴,隻會出現在某些可能引起民憤事件裡。”
“無論夏禹律法或地方律法,在某些情況裡無法抵過民意二字,而我們現在講究就是人性化。你哪怕是撿一枚銅錢這樣的小事,隻要會引起民憤,那無論事大事小你就一個死刑!”
“?!”
訟棍的腦袋上跳出一個感歎號,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作為訟師,知法犯法,自然罪加一等,市集門前腰斬啊!”周幽抬起手拍了拍訟棍肩膀,道:“你就趁著公判大會開始之前寫一封遺書吧!免得死後家裡人因為爭家產打起來。”
訟棍:“.”
離譜,你們這是辦的有王法嗎?竟然連訟師也一同砍了?
“蘇蘇縣令,您在開玩笑嗎?如果您缺銀兩能直說啊,不至於把一件小事上升到如此高度來宣判吧?”老戴見到蘇言不似作假般的神色,小慌,但還是穩了穩心神開口準備談條件。
“你可知道公判的曆史背景嗎?”蘇言搖搖頭開口說道:“公判的背景要追溯到無生帝陛下登基,建立具有巡察夏禹王朝上下權貴職能的鎮魔司開始。”
“一旦某地縣令治理不利,引起民民怨沸騰便會引來鎮魔司的調查,被鎮魔司查出什麼事情來,到菜市集門前分屍的對象就要換成我們地方縣令了。父母官管理不利妄為父母,必須死刑,否則不足以平民憤民怨。”
蘇言搖搖頭道:“大家都惜命,因而朝廷裡就有一些不成文規定,縣令察覺到轄區出現不對勁苗頭,就需要推一些家夥出現進行公判平息民怨民憤。”
“我們花卉城的情況你也懂得,剛剛經曆過一場全麵戰爭,百姓心底裡原本就因為財物損失而抱有怨氣,上到赤王下到我們都在拚老命製造崗位,把手裡銀兩撒出去平民怨民憤,你以為顧平民修路修成本便宜嗎?”
“屁的便宜,比雇修士還貴,比修士修建速度更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