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家夥們真賣力啊!”
時間過去半月有餘,坐在落河居內裡的堇太師滿臉饒有興致表情,看著赤王軍從各地收上來的學宮生員作業,耳邊響起了赤王的抱怨之聲。
學宮踏青之地全都在赤王領,但有一些學宮學生讓赤王感覺到惡心。
短短兩月左右的事情,就把各地縣城的秩序給搞亂套了,縣令本應該向各地富商們收取一些額外費用,一部分用於年末貢金,一部分投入到縣城裡,剩餘一部分則能落到自己口袋裡。
反正,隻要是富商到官署裡麵來辦事都要給一筆茶水費和工本費,單一數額可能並不大,但架不住行腳商多啊!
結果那些愣頭青們,硬生生的把那些銀兩推脫掉,一副義正辭嚴之色,好似自己乃什麼青天白日大老爺般,到事後發現官署庫房出現虧空,就舔著張老臉寫信到赤王府裡麵想要申請撥款。
給赤王氣到渾身都在顫抖,真不知道那些家夥讀的什麼書,舉一城之力無法做到盈虧自負也罷,現在反倒舔著逼臉來向自己要城池建設資金。
“哈哈哈”
堇太師滿臉笑容,聽著赤王抱怨學宮生員們不作為,好學不學,學些偉光正的東西導致城池出現賬目虧損,還順帶得罪當地原本願意出錢的土著們。
他們打地主、鬥土著倒是歡樂,結果現在人家不給官署銀兩了。
人家每一年花大把靈石,購買不引起民怨民憤特權,還拉動當地經濟,結果那群學生一上去,就把人家花銀兩買來的一些特權給全部刪掉了。
他媽的,簡直就比刁民還刁蠻!
“不需要管他們,也不需要特意撥款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解決不了就讓怒火衝天的百姓們,把他們拖出來打一頓,他們應該能領悟到這世間萬事並非是非黑即白的真諦。”
堇太師開口安撫赤王,一口點破赤王先前彎彎繞繞想表達的事情。
赤王的話總結下來,就是堅決不同意給那些學生撥款,非但不賺錢,還有臉跑來問自己索要財物撥款?
堇太師沒有多想便同意了,學宮踏青之旅本來就是永樂學宮提供平台,生員們各憑本事爭奪優勝,都說是各憑本事堇太師和赤王又怎麼可能撥款?給那些生員們惹出來的事情擦屁股。
“這份報告有點意思。”
堇太師抬手將手裡的作業,扔到赤王的麵前讓他瀏覽內裡內容。
這一份作業來自花卉城,是蘇言以及夥伴們這半個月來的工作日常。
赤王拿起蘇言他們的作業,開始隨意的翻看起來,隻是赤王越看,手裡翻書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眉頭緊蹙,開口說道:“這家夥可真的不要臉。”
蘇言所寫的報告裡麵,字裡行間透露著巧立名目、強取豪奪、忽悠無罪。
先以合作的名義,將原先花家和妖族白將軍拉攏過來,再分彆的與花氏家族合資建造工坊進行再加工,再外包花卉田野和城池治安工作給妖族們負責。
拉攏到兩大地頭蛇之後,蘇言就使勁抓著花卉富商地主階層開刀,使勁忽悠他們投資城池建設,說多少回報率,大談特談花卉城的未來光景。
然後赤王城建撥款,就讓蘇言給截胡到口袋裡麵,開始以官署名義直營興建勾欄、酒肆以及賭場。
勾欄可不是正經的勾欄,文書上非常明白的寫明白,這座勾欄的意義,其實是供給地主和富商們用的,
想與官署商談什麼指定來這裡,內裡菜肴酒水價格高於外界五倍,無論談成與否都能賺一筆款項到官署賬簿裡。
蘇言的策略可謂是這裡摳一點、那裡敲一點、這邊再忽悠一點,以官署名義大肆斂財投入到城池的建設上麵。
然後截流赤王撥款,這一筆巨款蘇言作業上沒有寫用途,赤王看的皺眉。
“那大忽悠.再過一段時間應該會到你府上與你商談這件事的。”
堇太師看著赤王眉頭緊蹙,好似思索什麼一樣,笑著說道:“前兩天那小子跑來給我送過糕點,說明作業簿上遭到截流的資金都讓他給挪用了。”
“那一筆本金,也成為小子忽悠花卉地主的本金!”
“他啊!向花卉城中層集資,說我們目光不應該止於花卉,更應該目光放眼於南疆以及南部州.”
“他要臉嗎?南疆是我打下的,現在竟然用合資做生意名頭集資!”
赤王稍微思索想明蘇言打算,他應該是用開發南疆區名頭釣魚,讓花卉地主交一份投名狀便讓他們上車,一同合夥開發南疆地區的商業。
所謂投名狀,應該是指城池建設以及一些更細節的利益交換。
手握巨量資金,和拉攏到花家和花卉妖族的的蘇言,下一步應該是來找自己商談開發南疆區的事情了。
赤王答應與否都不重要,赤王不答應蘇言便用資金開路,收買也好,用暗殺剔除手段也好,去侵占南疆區城池實際控製權對當地進行貨物傾銷。
赤王因為夏禹律法動不了他,更因為堇太師在旁看著無法用什麼手段。
蘇言也不和赤王搶什麼,就裹挾巨量現金和武力如同狂風過境一樣,把值錢資產低買高賣,再捏著當地人腦袋強迫他們買下自己的東西就行。
南疆實力可不同於以往,那些硬骨頭基本讓赤王啃掉了,南疆實力完全無法匹敵如今的花卉區的實力。
一座城一座城卷過去,待到赤王驅除蘇言用靈石腐化的修士,那臭不要臉家夥早卷著變現完的現金跑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