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在兩位前輩互相敵視時候,蘇言隨意扭動著四方玉盒,塵封著白澤之力玉盒四角發出鎖扣開啟聲響,類似玉質盒子緩緩展開,露出玉盒內裡漂浮著的一枚奶白色結晶體。
【吃掉它。】
並不需要任何人提醒,蘇言看到結晶體的時候,心底裡就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催促著他將結晶體吞服,蘇言遵從自己的本心拿出結晶體,直接咽到腹中。
奶白色結晶體一入喉嚨,便化作液體徑直從臟器滲出,融入到蘇言四肢百骸和丹田裡麵,給蘇言龍珠內裡的小四尾狐也裹上一層白色的棉衣。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蘇言吞服到體內的奶白色結晶體,就化作奶白色的液體遍布蘇言身周開始融合起來。
“老牛!”
就在蘇言開始融合結晶體時候,時間逐漸向正午走過去,瑤槐山的山林裡麵也開始熱鬨起來,一頭仿若山體般大小的人麵蜈蚣怪猛的破土而出,長達千米的龐大身形繞著山穀快速移動,將林裡一切東西都踐踏在千足之下。
蜈蚣怪人麵部位,和蜈蚣軀體的仿佛兩不同物種強行拚湊出的,仔細看過去甚至能看到腦袋和軀體結合部位,隱約可見沒對齊位置,就強行嵌合在了一塊呈現出一股彆扭的感覺來。
人麵蜈蚣怪臉色慘白,雙眸裡麵沒有瞳仁慘白一片,嘴巴張開一個永遠無法閉合黑漆漆空洞,散發出一陣雜音。
“瑤槐山老牛!”
蜈蚣怪上半身支撐起來,袒露出身底下一雙雙白爐一點紅,在一堆堆的精神汙染物體裡,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名身形削瘦、皮膚灰白的女性上半身,它赤紅色雙目充滿貪婪,看向瑤槐山天神。
“一件傑作,不是嗎?”
天神的眼角眉頭微微抽搐,看向坐在旁邊的婼女,強壓住眼睛火辣感,緩緩地開口向她抱怨了一句。
從地底裡爬出的蜈蚣怪,以天神審美觀來說,完完全全屬於,看一眼就足以致盲的辣眼睛生靈,壓根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上。
天神和其麾下的生靈族群,平日生活習俗有一些類似遊牧民族,但他們平日不會放牧,而是會遊曆四方設擂台。
隻要挑戰者能贏天神麾下鬥士,那麼挑戰者就能到獲取天神煉製的丹藥。
天神及其族群不從事生產,賺取仙界貨幣全部都靠擂台賽的門票費,和挑戰者們所支付的參賽費。
原本這一切都非常美好,天神能體驗到不同武藝和道法進步融合,自己麾下族群也能在一場場磨礪裡,逐漸的走向成熟直至完全獨立於世,成為強者。
但自從魘鎮之法泛濫開始,天神現在天天睜開眼睛來,入目所見挑戰者都是一些醜陋到無法形容的怪物,天神感覺再看兩眼自己元神都可能要爆炸了。
而害到自己眼睛和審美觀,遭到無儘痛苦折磨的罪魁禍首,和婼女有關!
因此天神見到婼女怨氣就很大。
“挑戰者選擇獲勝獎勵,繳納出對應獎勵的參賽費”
天神側過臉,抬起手捂住眼睛不去看醜到突破天際的蜈蚣怪,朗聲開口宣讀著自己擂台的規則:“擂主入場,雙方修為將壓到同一層級,在任意一方主動跪地認輸之前,無規則生死勿論。”
“本座.要你的煉丹爐!”
蜈蚣怪身底下的妖女,赤紅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天神,緩緩地張開口,臉頰肌膚拉扯出一個弧線,下顎墜落至胸前吐出一根占滿唾液門柱造型的仙晶。
“嘖”
天神見狀滿臉嫌棄之色,將自己剛剛回正的腦袋重新轉開,揮揮手,讓自己的族人去把仙晶門柱取回來。
將仙晶作為門柱情況.在仙界基本隻有一種情況用的上,就是將門柱作為陣法核心壓陵墓裡的自封自循陣。
仙晶門柱本來就晦氣,現在仙晶上麵沾滿疑似胃酸和唾液的東西,任由天神眼界再如何的寬廣,他都實在沒有眼睛去看麵前一團由汙穢組成的生靈。
“哢哢哢”
蜈蚣怪徑直的爬到湖泊上,但並沒有進入到石盤類似上,僅僅隻是人麵靠到擂台的邊緣,深不見底的黑色圓形口器裡麵探出一隻灰白色手臂,像死人多過像活人的削瘦魘鎮之徒,從蜈蚣怪口器裡麵爬了出來,不著片縷站擂台上。
麵對著如此怪異生靈,天神這邊族群裡麵也不敢托大,派出一名人仙級修士到擂台上麵迎戰蜈蚣怪。
隨著擂主和挑戰者登場,湖泊裡石盤亮起一陣光芒,蜈蚣怪和額頭長角人仙修士都壓製到合體期的境界上。
合體期修為,雖然在仙界大人物眼裡算不得什麼,但合體期修為就已經足以修士展露出許多本質的東西,作為擂台賽而言非常合適,可以展現出更高觀賞性和血肉之軀搏殺的熱血感。
若換做天人或者仙人境界,那麼擂台賽觀賞性會大大降低,不適合賣票。
天人和仙人拚殺的時候,有很多招式和道法若不在局中,從旁觀賞,若沒有足夠高深的修為看起來就非常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