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白月魁捏肩膀的小手,等後者手拿開,羅非魚站起身。
抬手。
顏戰天隻覺得有股恐怖力量傳來,手中拎著的麻袋不禁脫手,飄在天空,“撕拉”碎成兩半。
麻袋裡是一個頭發亂糟糟,卻很乾淨,穿著粗布衣服青年。
青年雙眼緊閉,陷入昏迷。
青年慢慢飄到羅非魚身前,羅非魚瞥了眼幾人:“崇兒,你應該知道我脾氣。
讓你用死囚眼睛,如果讓我知道他不是死囚,即使眼睛換過,我也有能力將眼睛重新換回來。”
“先生教誨,崇兒自不敢忘。
此人出身江湖,因酒後鬨事,殺縣衙官差一十三人。
經......。”
抬手打斷滔滔解釋的蕭崇,“停停停。”羅非魚吐槽道:“你就說他是死刑犯就完了,不用解釋。
你先生我最近幾十年都在修身養性,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善良。”
“噗...。”見自家殿下急著解釋,羅先生不耐煩,伴讀小太監差點忍不住破功。
“神特碼修身養性,神特碼沒你想的善良?”
顏戰天始終板著臉,卻也詫異的打量蕭崇和羅非魚。
他從沒看過今天這樣的蕭崇,更是第一次見羅非魚這樣的人。
沒任何高人形象,兩次見,人都在躺著。
區彆是第一次躺在地上,這次倒在躺椅。
“月魁。”吐出兩個字。
“交給我。”
繞過躺椅,白月魁刷的拔出腰間唐刀。
隻一個動作,把淩邵翰和顏戰天幾人嚇一跳。
治眼睛歸治眼睛,哪怕用刀,他們看來也用不著這麼大的刀。
顏戰天下意識將手放到身後劍柄,淩邵翰下意識擋在蕭崇身前,警惕盯著白月魁。
伴讀太監,原著在未來成為五大監之首的小童更是一把拉住自家主子。
“大驚小怪。”翻個白眼,白月魁懶得搭理幾人。
抬手,手術領域張開,刷刷幾刀將死刑犯腦袋切成一塊一塊,取出兩隻眼睛。
除了目盲的蕭崇,見識過白月魁能力的羅非魚和朱竹清,蕭崇帶來的幾人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
“神仙手段,顏某佩服。”
沉默許久,顏戰天默默將手從劍柄拿開,吐出幾個字。
淩邵翰,伴讀太監,默默退開。
望著從新拚在一起的腦袋,望著被真氣托著,懸浮的一雙眼睛,冷汗打濕衣襟。
跟在蕭崇身邊,見識過太多殺戮,他們從沒像今天一樣驚悚。
“腦袋切成一塊一塊,還能拚接在一起,腦漿子沒灑,這特碼不是仙術就是妖法。”
蕭崇茫然,唯獨他沒看到驚悚一幕,還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大師傅,發生什麼了?”察覺到氣氛不對,蕭崇不解開口詢問在場兩個心裡最親近的人。
“沒事。”羅非魚懶得解釋。
“先生說的不錯,確實沒事。”深吸一口氣,顏戰天佩服的對羅非魚抱拳。
“白發女人恐怖,能讓白發女人乖乖捏肩膀的猛人,那才是真正大佬。”顏戰天非常慶幸,慶幸自己在雷家堡外沒動手。
見自家弟子茫然無措,腦袋被切開還一無所知,顏戰天默默挪開視線。
淩邵翰,伴讀小太監,同樣撇過頭。
“因為看不到,所以無知無覺。
無知,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手指勾了勾,蕭崇雙眼分離,與懸在天空的雙眼調換。
不再是簡單調換,實際上眼睛還是自己眼睛。
不是對付那些僵屍辦法,取出的器官還和身體有聯係。
這次手術,蕭崇徹底與自己曾經的眼睛斷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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