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長劍隨手一扔,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天,因為目標是雲霧籠罩的群山,腳下早已沒了路。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羅非魚沒想過飛,腳踏實地,何嘗不是一種修行。
飛的多了,人也就飄了,終歸不太好。
抬手扒開半人高的雜草,入眼是長出地麵的樹根,還有大樹分出的枝乾。
順著枝乾與樹根之間縫隙穿過,踩著地麵一層腐敗的樹葉,羅非魚不畏艱辛,繼續往前走。
遇山開路,遇水搭橋,直到夕陽餘暉再也看不見,羅非魚這才跳到一顆幾人和抱粗的大樹枝乾休息。
兩百年時間,他一點不急,更有耐心打磨自己。
透過稀稀疏疏的枝葉,望著頭頂星光,抬手一抓,一條幾米長的毒蛇被羅非魚捏住蛇頭。
“去...。”抬手一扔,剛剛將他當成目標的毒蛇準確穿過無數大樹枝乾空隙,飛出幾百米。
“唉,總覺得這個蜀山跟現實的蜀山有很大不同。”將毒蛇扔出幾百米,羅非魚懶洋洋靠在樹乾。
說這裡與現實不同,錯。
說這裡與現實相同,還是錯。
幽幽歎息,透過稀稀疏疏的枝葉,羅非魚呆呆望向天空。
直到...流光劃破天穹,懶洋洋的羅某人刷的坐直身子,一躍穿過樹冠,直視遠方。
這裡是修仙世界,有白眉老頭那個怪物,沒見到人之前,他也不敢確信在此方世界自己處於什麼層次。
剛剛飛過的流光,境界也就略遜自己幾分,羅某人也沒敢直接探查。
打不打的過是一方麵,兩百年後的任務,誰知道剛剛那人是不是劇情人物。
“要不...跟上去看看?”捏著下巴,思考三秒,羅非魚隱去身形,全身氣息收斂,吊在流光身後幾千米。
一走一過氣息判斷,血腥,殺戮,陰冷,用腳指頭想羅非魚都知道,對方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臥槽,幽泉老怪。”望著流光化為無數小骷髏頭,小骷髏頭組成大骷髏,一連撞碎幾座山頭,最終穿過一名女子身體,將人全身精血帶走,羅非魚整個人都懵了。
“要不要這麼巧,正好趕上劇情開始一幕?”心裡腹誹,隱形中的羅非魚開始在心裡盤算自己麵對幽泉時的勝算。
蜀山傳世界法術很神奇,隻要有殘餘元神,憑借法術肉身都能重造,說實話,羅某人沒啥把握。
主要是沒交手過,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乾的過人家。
境界差不多,法力儲備,修煉九轉玄功的羅非魚要遠超同境界修行者。
彆說同境界,就算跨境界也不是沒一戰之力。
主要問題還是本世界修行者各種法術太過神奇,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破解。
“想什麼呢?區區幽泉血魔而已。
你可是劍修,一個人,一把劍,哪有擺不平的事兒。”回過神,羅非魚搖搖頭,苦笑著提醒自己。
見一道人影幾次跳躍,跑到女子身邊,羅非魚知道,他就是此方世界主角,日金輪、月金輪加上未來南明離火劍的擁有者。
本世界昆侖講究日月定陰陽,從來都是一師一徒,一男一女。
男持日金輪,女持月金輪。
正是這種奇葩門規,昆侖的師徒都很怪。
孤月大師喜歡自己師傅,與自己徒弟之間又糾纏不清。
用現代的話講,昆侖派每一個弟子,到了某個階段都會承上啟下。
喜歡自己師傅,又跟徒弟曖昧不清,師徒通殺。
沒辦法,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永遠的二人門派。
修行中人,孤男寡女幾百幾千年接觸,還有這麼個奇葩師門規矩,不出意外才讓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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