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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蕾娜走了，羅非魚沒留，眼睜睜看她離開。
本來很簡單的分彆，但有了前麵對話，就讓人心情沉重。
她有朋友，雄兵連和舞照，甚至貝塔，都是他朋友。
但除了朋友，她又很悲哀。
烈陽，雄兵連，甚至女仆團，名義上都是她的部下。
實際上，遇到正事，沒人聽她指揮。
“留下，回宇宙，亦或者找蕾娜，你自己選。”
抬手招呼舞照到身邊，羅非魚大方給出選擇。
舞照就是惡趣味，無論身材，相貌，性格，隻能說還行，達不到非要占有的程度。
很不公平，卻很現實，她有的選，卻也沒的選。
如果不是烈陽赤鳳守護，舞照有的選，甚至可以拚命。
雖然很大可能會失敗，但至少為之努力過。
可惜。
她的身份，自己和蕾娜的關係，注定舞照無法毫無顧忌。
師伯對夏禾說過：“腳在你身上長著，走不走，走那條路，自己決定。
做不做人，做什麼樣的人，亦是如此。”
曾經覺得很有道理，現在的他卻認為有道理，但並不絕對。
想要邁出那一步，或許失去的會更多。
舞照驚訝看向新進便宜主人，吃驚道：“您...真讓我離開。”
“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隨你。”跳下護欄，羅非魚向著貝塔招招手。
後者瞥了眼舞照，很自然來到老大身邊：“老大，有事？”
“嗯。”一把攬過貝塔，羅非魚輕聲道：“整個女仆團，你和蕾娜關係最好，沒事多陪她到處玩玩。
不用去天刃七，可以在北之星隨便找個地方住下，定期回山穀就可以。”
“定期回山穀？”貝塔皺眉，隨即釋然：“明白，一百天，奴婢知道。”
“聰明。”拍了拍貝塔，對著遠方努努嘴。
後者心領神會，換身衣服，慢慢飄到天空。
“老大，記得下次獎勵我蘋果。”笑著揮揮手，不等便宜老大發飆，貝塔如離膛炮彈，消失在黑帆號頭頂。
羅非魚呲牙，吐槽：“吃了三千多年蘋果，也不膩。”
回頭舞照傻愣愣盯著自己，打趣道：“還不走，今晚想留下侍寢？”
“沒，這就走。”
舞照小臉刷的紅了，搖搖頭，身影一躍化為火光進入雲層。
“侍寢，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才不著急。”
目送舞照離開，羅非魚看向人魚妹子還有巨人妹子，揮揮手，把人收回山河社稷圖。
熱鬨的黑帆號，隨著太陽落下，變的寂靜無聲。
海浪打擊船舷，船體上下起伏，黑帆號甲板，燈光將周圍照的宛如白晝，卻隻剩孤零零一個人。
百無聊賴，羅非魚回到躺椅，繼續研究無量神通。
他喜歡溫香軟玉，同樣耐得住寂寞。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跑到山穀，一個人弄出土坯房。
斬仙飛刀時大時小，穿梭在黑帆號，大海，雲層。
依靠法器自身能力，自然無法真正殺人於千裡之外。
但換成禦劍術法門，羅非魚感知範圍即是斬仙飛刀攻擊範圍，無非是消耗法力多少。
“看見了沒，這就是他和你們的不同之處。”山穀空等一夜，沒事可乾，睡覺嫌早的涼冰和薔薇縮在沙發。
客廳空曠處有投影浮現，正是倒在躺椅的羅非魚。
對於涼冰的話，杜薔薇不置可否，就那麼靜靜觀察投影中反複控製飛刀變大變小的男人。
有黑帆號甲板做對比，夜色下的大海漆黑如墨，仿佛擇人而噬的巨口。
黑帆號就是黑夜中最後一點光，任由風雨飄搖，就那麼孤零零堅挺飄在海麵。
“孤寂。”
一個人，深夜，周圍一片漆黑。
光是看著，薔薇腦海就浮現一個詞。
那種孤寂，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
但薔薇知道，自己心裡的人渣一點不受這份孤寂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