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趙家的優良傳統(8.4K)_走進不科學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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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趙家的優良傳統(8.4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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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

月朗星稀,看不見一絲徐雲。

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

如流水一般,靜靜的從星空中瀉下,將地麵點綴得斑駁陸離。

在這片靜謐柔和的月夜下。

此時的汴京城東,有一處建築內的氣息卻莫名有些

肅殺。

這是一處占地極廣的府邸,從門前獅子的規格來看,乃是一間親王府。

按照曆史軌跡。

它將在三個月後被改名為蔡王府,並且發生起一場青史留名的獄案,為後世宋徽宗的形象增加一個微不足道的汙點。

當然了。

這個汙點之所以微不足道,並非是因為獄案名氣不大,而是因為宋徽宗實在太黑了

不過此時的趙佶還沒有對府邸的主人進行封賞,因此它的名字暫時還叫做

簡王府。

當徐雲和老蘇二人趁著夜色,在老熟人王稟的帶領下抵達府邸門外之時。

徐雲驚訝的發現,府邸周遭竟沒有發現絲毫皇城司探子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則是幾位勁裝大漢立在各角,警惕的觀察著四下裡的動向。

難道是趙佶沒派人監視小趙?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趙佶雖然昏庸,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種節點放鬆對小趙的監視。

因此很明顯。

小趙必然動用了某些特殊的底牌。

控製住周圍探子的同時,還在他們的中繼環節動了手腳,讓上峰無法發現異常。

仔細想想的話,這倒也不難理解。

小趙畢竟是宋神宗的親胞弟,此前也是帝位的有力爭奪者。

加之此時趙佶還沒完全將向太後留下的勢力殘餘吞噬乾淨,因此小趙必然還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底牌。

比如通過一些調度手段,將是夜負責信息交接的頭領安排成自己人等等。

這樣在控製住周圍的探子後,頭領假裝一切正常,皇城司的更高層自然也不會在意。

但底牌之所以叫做底牌,便是因為它具備著不可重複性和不可逆性。

也就是說底牌隻能用上這一次,並且一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基本上等天一亮,趙佶哪怕信息手段再滯後,也會清楚簡王府發生了一些變故。

屆時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狂風暴雨。

換而言之

今天晚上到明天淩晨的幾個小時內,一定會有某些大事發生。

或者準確點說。

是影響國運的大事。

咚咚咚

將老蘇和徐雲帶到府院側門後,王稟輕輕敲了敲門。

片刻不到。

嘎吱

側門緩緩開啟,一位老門房從中探出了頭。

王稟湊上前,與門房低聲言語了幾句,又遞給了門房某個類似憑證的物件。

片刻過後。

門房縮回門後,將側門開出了一個更寬的幅度。

王稟轉過頭,低聲對老蘇和徐雲道:

“伯公,小王,請吧。”

老蘇往門外的幾位漢子身上再看了幾眼,沒有說話,跟著王稟進入了府中。

隨後三人又走了段路,穿過幾道院牆,最終抵達了一間密閉的院落外:

“伯公,小王,殿下就在屋內,末將便不進去了。”

老蘇朝他點點頭,帶著徐雲來到門外。

遲疑片刻,還是輕輕推開了房門。

二人剛一進屋,十多道目光便齊刷刷的投到了二人身上。

其中有徐雲的熟人,也有從未謀麵過的陌生人,分成兩排而坐。

左側的官員文吏氣息很重,右側的則帶著一股肅殺之意,其中一些還穿著甲胄。

當然了。

最顯眼的則是坐在上首的

小趙。

不過此時的小趙還是穿著常服,素素淡淡的,尚未黃袍加身。

老蘇先是朝幾位熟人點頭致意,隨後快步走到小趙麵前:

“致仕老臣蘇頌,拜見殿下。”

小趙見狀連忙扶住他,麵色感慨道:

“蘇公,多時不見,身體可好?”

老蘇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小趙身邊的王厚和老種:

“處道,彝叔,你們果然也在。”

老種會參與此事,這是脈絡圖時他便做出的判斷,而確定王厚也在,則是因為王稟。

王稟乃是王厚的遠房親侄,能派他上門請人,便說明徐雲的邊帥線一定已經成功了。

老種此事正一臉怒色,看上去像是一隻暴怒的獅王,隻見他王厚對視一眼,歎氣道:

“蘇公,你怕是有所不知,官家已著童貫領樞密院事,意將府州折氏誘入京中,斷其兵權!”

“折氏內屏中原,外攘夷狄,十代為將,滿門忠烈,竟因出自羌族折掘氏後裔而被無辜猜疑,試問公理何在?!”

“殿下更是從宮內秘線處得知,官家還欲以精鐵之術治我與處道謀反之罪,如今已將永年、劉法二人秘捕入獄。”

“我輩軍人不怯戰,不畏死,馬革裹屍乃是榮耀!”

“但若因官家昏庸而亡,老夫有何臉麵去見我種、折二氏先輩?”

“此時若再不舉事,我等亦複李牧、高熲之後塵矣!”

聽聞老種這番話,一旁的幾位文官也有些坐不住了。

隻見為首的一位七旬老者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老蘇拱了拱手:

“蘇公,承宣使所言千真萬確,如今軍、政兩方入獄者足足近百,內中不乏功勳之輩。”

“官家又欲複起蔡元長,此賊一旦複位,神宗、哲宗兩代仙帝的數十年心血,必將毀於一旦呐!”

老者話音剛落,其餘文臣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蘇公,蔣學士所言不錯,官家昏庸無道,不能再等了!”

“蘇公,為了江山社稷,儘早決斷呐!”

“啊對對對!”

老蘇聞言,微微歎了口氣。

說話的這位老者名叫蔣之奇,現任龍圖閣直學士,也是一位高位的元佑黨人。

在如今陸佃、範純禮等人被捕入獄的情況下。

蔣之奇與李清臣二人,便成為了元佑黨中位格最高的‘領袖’之一。

當然了。

先前提到過的範純仁,在資曆上其實要比他兩還高點,算是活化石輩的老人物。

但按照曆史軌跡。

這位老爺子此時身體極其虛弱,再過三十多天便會在睡夢中溘然長辭,現在壓根沒可能站出來主持大局。

隨後老蘇轉過頭,看向了小趙:

“簡王殿下,您真打算走這一步嗎?”

老蘇沒把‘政變’這兩個字說出來,但小趙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隻見這位一整晚都緊繃著臉的大宋親王,嘴角扯出了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歎氣道:

“蘇公,本王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老蘇不禁默然。

在今晚和徐雲交談過後,他其實要比所有人更加明白整個事件的脈絡與根源。

因此他很清楚。

在場除了徐雲,每個人都是被一股大勢推著走到這一步的,小趙真不是在賣慘。

想到這裡。

他不由轉過身,環視了周圍一圈。

此時的王厚和老種已然穿上了兵甲,一副隨時都會上戰場的架勢。

加之門外那些探子的情況,某些事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他們唯一缺少的,便是群臣線或者說可以安撫文官集團的自己。

畢竟元佑黨人數量雖然不少,但元豐黨同樣不可忽略。

縱使除去其中類似蔡京、章惇這類奸臣,其中依舊有不少正直之輩。

而老蘇卻是大宋開國至今,唯一一位中立的宰相,沒有站隊,從未參與過黨爭。

他既有地位也有人脈,哪怕在元豐黨中也頗具話語權,賣過不少人的好。

實際上。

這也是徐雲擺出的陽謀:

政變不可避免,這是大勢,哪怕把徐雲殺了都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老蘇若是不站出來,那麼注定將有一批無辜的臣子遭受牽連。

甚至不排除會有人因著‘亂世用重典’的緣故而丟了性命。

但老蘇若是站了出來,不說所有人都不被誤傷吧,至少能保下絕大多數的良臣。

並且還能以他的威望安撫下大部分反對的聲音,保證政權快速的過渡。

上兵伐謀啊

老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道的畫麵:

神宗病危,臨終前在龍榻邊拉著他的手,氣若遊絲:

“子容,太子年幼,文吏朝祚,朕便托付與你了”

神宗故去後,哲宗即位。

他一心輔佐朝政,配合哲宗重啟河湟之役,兩次平夏城之戰打的西夏幾近臣服。

奈何天不遂人意,哲宗二十五歲便突兀暴斃,連詔書都沒傳下。

在臨選皇位時,向太後談笑風生,欽定了端王。

端王啊

強搶民女、遊手好閒、行事輕佻。

乃是眾皇子中風評最差之人。

如今自己雖已致仕,但神宗之言猶在耳旁。

一日為相,終身為相。

想到這裡。

老蘇不由抬起頭,看向了小趙:

“殿下,老臣願與殿下同往宮中。”

小趙原本都做好了打嘴炮的準備,聽到老蘇如此簡單的便支持了自己,頓時先是一愣,旋即大喜拜下:

“有蘇公在,此事成矣!”

在老蘇表了態後。

現場的氛圍頓時輕鬆了少許。

沒錯,隻是少許。

畢竟接下來要搞的事才是大頭,一旦失敗掉腦袋都是輕的,換誰都不可能徹底放鬆。

隨後小趙來到主座上,先對眾人躬身一拜:

“諸位,今夜事態緊急,本王便不多水文咳咳,不多廢話了。”

“種老將軍,接下來便交給您吧,由您來安排作戰任務。”

老種朝他點了點頭,從王厚手中接過了一張皇宮的布局圖。

攤開,掛到牆上,同時介紹道:

“皇城位於汴京城中偏北,外門有左右掖門,東華門、天波門與晨暉門。”

“內門則有左右長慶門、左右銀台門、左右嘉肅門。”

“宮內禁軍一班、直形式為組織管理,內部統領為寬衣天武官,另外殿前軍則為皇宮宿衛的建製級力量。”

“眼下京中禁軍有大半駐紮於皇陵,殿內值守的乃是太尉王恩,此人乃是官家心腹,絕無策反可能。”

“因此今夜我將親率西軍精銳,從城外由新曹門進入城中新曹門的護衛乃是殿下死忠,吾等已經提前與他取得了聯係。”

“屆時再經東華門闖入宮中,破左右嘉肅,直抵禁中!”

王厚亦是點頭,這個方案是他和老同商議出來的,同時補充道:

“彝叔所言乃是最佳方案,風險則主要有兩點。”

“一是西軍駐紮於城外東營,調度時必須要極其迅速,不能給京中禁軍絲毫反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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