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浮在天空之上的古堡,金羽飛行屋,像一顆閃爍著焰尾的天外隕石飛速掠過天際。
鑲嵌在古堡的牆壁、庭院以及籬笆上的金色光石如同搖曳的火苗,散溢著幽冷的氣氛。
棲息在鳥舍的猛禽偶爾不甘寂寞的夜啼,讓這個夜晚變得更顯清冷了。
聚集在庭院上的冒險者們不時東張西望,警惕著那些鳥舍的猛禽,隨便挨上一喙或者一爪子,都會有致命的危險。
突然間進入了傳說中的浮空屋,讓他們如同被拋上天空的猴子,不停地抓耳撓腮來掩飾內心的焦躁不安。
守衛在四周的金羽人露出了輕蔑的視線,和這群冒險者身上所穿著的充滿劃痕與血塊、塵垢、補丁的裝備不同,他們的身上披著一塵不染的羽衣,內襯也是用世界上最輕的蠶絲織成的綿綢,而在佩飾方麵,每個人都有精致寶石做成的耳環、項鏈、手鐲、玉佩等等。
但不是所有冒險者都噤若寒蟬的呆著,打破了這個寂靜而幽冷的旅行之夜。
“來來來,就用上好的美酒來暖暖身體吧!”
巫術師芙麗雅古爾冬穿著一件低胸鎧甲,像變魔術一樣,操縱著數個酒桶順著她的嬌軀向腳踏的橡木杯塔注入蜂蜜酒,那黃金的液體順著她的一雙長腿不斷流淌,像高山流水般注滿一個又一個橡木酒杯。
她那聖潔的麵孔與銀白的長發,與充滿魅惑的妖嬈身軀,使得兩種不同的景致銜接在一起,令人不知道朝哪裡看好了。
“哼,一群臭男人!”
咒術師阿噠噠琳娜烏哈拉穿著與幼小身體完全不協調的長袍,頭頂著南瓜帽,拖著長長裙擺,想要擠上前分享一杯甘醇的蜂蜜灑,卻始終進不去。
甚至還被一個腰圍寬大的肥胖冒險者用屁股頂倒在地。
氣憤之極的她一拍地麵,大量青藤從地麵長了出來,將所有被芙麗雅吸引至腳下的冒險者捆綁了起來。
“你的脾氣也太大了吧,阿噠噠琳娜小姐。”
雷王公躺在飄浮在半空中的雷雲上,獨自享受著他的酒葫蘆滴下的美酒。
“上一次是攻打光之哥布林的領地,這次則是和獸人作戰,阿索倫先生還真是能夠遇上各種事情啊。”
出身於雪國的芙麗雅久違的回到家鄉,顯得很是興奮。
她所出身的雪國與瓦爾雅麗哈王國是鄰居,學成巫術之後,她便開始了遊曆世界之旅,一方麵收集各處戰場上的英靈,另一方麵增長見識。
在不斷地遊曆中,與家鄉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每次想要回去都會因為路途漫長而打消了回家念頭。
當阿索倫邀請她前往北方時,她還有些不情願,現在則開心多了,傳說中的飛行屋可是有著日行千裡的神速,待天亮之時,他們就會抵達人類活動地域的最北方了。
“阿索倫這小子還真是有能耐啊,居然能夠請得動浮空島的商會。”
雷王公活到這麼大歲數也是頭一次體驗飛行屋的。
“哼,你們可彆興奮的太早,那狼獸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那隻霜狼王,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戰勝的對象。”
阿噠噠琳娜咕咚咕咚地將一杯又一杯蜂蜜酒喝下去,使得她那誘人的紫紅之唇上沾滿了蜂蜜酒的泡沫。
待她喝飽之後才消除了咒術,將所有被捆的冒險者放到了地麵上。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整個世界都亂了起來。
且不提那精靈之國與聖子降臨的事情,巴特弗萊城主居然又倒向了藍須王凱恩米瑞安普蘭塔潔尼特貝爾維德的女兒,正是用人之際,阿索倫也不好與城主搶人。”
雷王公歎氣,如果不是因為藍須王的女兒起兵複國,阿索倫就能夠招募到更多的冒險者了。
“我們巫術師的世界也發生了大事,正在舉行曆史上絕無僅有的大集會,此次前往北方,待羽霜城的戰事結束之後,我就要回到家鄉的巫術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