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裴夫人沒見過這樣的宋夫人,就算是宋永銘和宋遇禮也從來沒見過自家妻子母親)這副樣子。
過去的宋夫人,一向是一副知性優雅的貴夫人模樣,哪怕有人惹她不高興,也會端著教養不與人爭吵。
可現在,頭發亂了,衣服項鏈扯歪了,整個人仿佛一頭發怒的母獅,叫人根本不敢輕易靠近。
宋雨梨似乎也被自家媽媽嚇到了,當下也忘了什麼魔法遊戲,哇的一聲便大哭出聲。
“嗚哇哇,媽媽!媽媽!”
也是這一道哭聲,仿佛瞬間喚醒了宋夫人的理智,終於放開了揪著裴夫人不放的手,轉身,踉踉蹌蹌地回到宋雨梨身邊,張開雙手就把人緊緊抱住,顫聲哄她,
“小梨兒彆哭,媽媽的小梨兒彆哭……”
“嗚嗚,媽媽不要打架,不要打嗚嗚……”
“媽媽不打,媽媽嚇到小梨兒了,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保護好你……”
邊說著,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滑落,抱著哭泣的小梨兒嗚嗚地哭。
宋永銘和宋遇禮見著抱在一塊哭的兩母女忍不住眼眶發酸,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難受,再看向裴夫人時眼神裡都帶著滲人的冷意。
裴夫人被打得頭昏眼花,一邊臉已經迅速紅腫,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看著反而抱在一塊哭的兩母女更加生氣。
她這個被打的還沒哭呢!
你們有什麼資格哭?!
就在這時,裴家老太太和裴夫人的丈夫總算匆匆趕回,進門見到這麼個情景簡直是暴怒。
“你們宋家這是要乾什麼?!報警!我要報警!”
宋永銘剛才不好對一個女人動手,這會兒見到裴總,當下冷笑上前,“你儘管報警,我頂多賠你一點錢,但你們裴家用邪術害我女兒,我們宋家今後就算動用所有關係也要讓你裴家付出代價!”
聽到宋永銘這麼篤定地說起邪術的事,裴國棟心頭咯噔一跳,下意識看向自家妻子,就見妻子頂著那半張豬頭臉嗚嗚地哭,
“他們把借命書燒掉了,嗚嗚嗚,我的浩浩啊……”
聽說宋家人不僅查到了真相,竟然連借命書都找出來燒了,裴國棟整個人仿佛瞬間垮了,一旁的裴老太太更是瞪大了眼,一副天都塌了的樣子,先是罵裴夫人,
“你個沒用的連個東西都看不好!”
然後又開始嗷嗷哭嚎,“你們怎麼能把我家浩浩的命書燒了!那可是我家浩浩的命啊!你們宋家的心腸簡直太歹毒了哇哇……”
宋永銘幾人都想不到這人被當麵揭穿居然還能惡人先告狀,當下氣得臉頰肌肉都跟著顫抖,剛要說什麼,就見宋老太太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張口衝著對方老太太就呸了一聲,
“我呸!明明是你們家算計我孫女,居然還敢反過來說我們歹毒,你個老貨,心腸才是真的黑!”
裴老太太梗著脖子,臉上絲毫沒有半分愧疚,
“反正你家孫女也是個傻的,一個傻子活著有什麼用,還不如把壽數都給了我乖孫,我乖孫多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就突然活不長了……”
裴夫人也跟著衝過來,卻是朝著宋雨梨懇求,
“小梨兒,阿姨也是沒有辦法,你浩浩哥哥生病了,他得活下去啊,看在他以前願意帶你玩的份上,你幫幫他好不好?阿姨要的不多,五十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