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察察上前拉住人的瞬間,一旁的鄒南北也猛地反應過來,上前就拉住白淑琴的另一邊胳膊。
同時不忘朝著薑栩栩勸,
“栩栩,你看這事鬨的,你要不先勸勸關太太……哄哄她……”
薑栩栩聽著鄒南北的話,卻依舊不為所動。
站在原地,眼神淡漠得不帶一絲情緒變化,
“你們不用拉著,她是不可能跪的。”
白淑琴向來看不上她,從來都一副將她掌控在手裡的姿態,哪怕她回了薑家,她也自認為可以輕易拿捏她。
而她骨子裡的傲慢和高高在上,更不可能真的給她下跪。
說說罷了。
無視周圍人譴責的視線,薑栩栩甚至後退一步,一副準備看戲的姿態,徑自看向被兩人拉著的白淑琴,緩聲催她,
“不是要跪麼?”
無視周察察拚命朝她擠來的眼神,薑栩栩又朝兩人道,
“你們鬆開手吧,本來就是做做樣子的事,用不著拉著。”
她這話一出,周察察和鄒南北才猛地意識到,這位關太太,有點太好扶了。
唔……他們甚至都沒怎麼用力拉人。
也不知道是為了證實薑栩栩的話,還是為了單純的促狹,周察察居然真的鬼使神差的鬆開了手。
然後眾人就眼見著鏡頭前的白淑琴,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惱羞成怒,一臉憤恨地瞪向薑栩栩。
隻一瞬又很快消失不見,轉而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捂著臉開始哭嚎痛訴,
“我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把我當仇人,甚至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作踐我……我作為母親,怎麼會這麼失敗嗚嗚嗚……”
一旁的關啟深看著自家親媽這樣唱念做打的表演,臉上一時有些複雜,但當著鏡頭的麵,卻要做出一副心疼媽媽的樣子,以至於這會兒表情都有些怪。
相較於他,關蕊蕊對於這樣的場麵卻是淡定得很,不需要提前排練,自然而然地就能紅著眼眶接上白淑琴的戲。
“媽、媽媽,你彆這樣……不是你的錯……”
那聲音裡,委屈難過又脆弱。
一瞬間,將直播間前的觀眾情緒拉到了最高點。
【真是太過分了!薑栩栩簡直是冷血!】
【那可是養育她十多年的養母啊!彆說她做不做得到的事,就算她沒本事解決關家的問題,也不該這樣對待養她成人的母親!】
【連養母都能扭頭不認的人,和畜生有什麼區彆?!】
【薑栩栩一生黑!媽的,簡直惡心死我了!】
【這種人為什麼還要讓她上節目!趕緊的把人踢出去,彆再惡心人了!】
【就這資質還高考狀元,人品低下,成績好有什麼用?】
【彆說高考狀元了,我們海市的名聲都要被她敗光了!】
直播間內群情激奮,直播鏡頭後的陳導看得幾乎頭禿。
用一句話來說,感覺那白頭發是茲茲地在往外冒啊。
誰能想到他好好一個節目,正經案子還沒解決一個,又開始掐上了。
而就在彈幕一片飛快地聲討謾罵中,薑栩栩隻微微眯眼,而後冷聲,再次開口,卻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