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懶得走樓梯,直接翻窗跳了下去。
茶樓下頭的人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
岑月宜嚇得小臉發白,幾步跑到窗邊往下看。
杏杏倒還好——實在是先前有次,外頭跑進了一隻野貓,蹲在假山上麵喵喵叫,下不來了。杏杏便爬上去把小貓抱了下來。當時杏杏在假山山頂猶猶豫豫看怎麼下來,讓槐哥兒碰見了,槐哥兒直接躍上假山,單手把杏杏一扛,帶著杏杏從假山高處躍了下去。
杏杏倒沒被嚇到,但衛婆子跟李春花嚇到了,摟著杏杏罵了槐哥兒半天。
榜哥兒棉哥兒栩哥兒他們三個小的則是嗷嗷叫著要槐哥兒也抱著他們跳一次。
於是槐哥兒乾脆把三個小的掛在身上,帶著三個小的躍上假山,又從高處假山一躍而下。
衛婆子,李春花“……”
已經罵不出來了。
三個小的高興的嗷嗷叫,通過這個跳山活動,迅速跟槐哥兒建立起了深厚的兄弟情誼,一口一個大哥哥叫著,纏著槐哥兒帶著他們跳山。
槐哥兒也縱著他們,帶他們玩了半個下午。
——是以,這會兒杏杏見槐哥兒直接跳下去,半點不帶擔心的。
等杏杏走過去,跟岑月宜一起往下看,果然槐哥兒好好的站在那安遠侯府紈絝麵前,極具壓迫性的低頭看那紈絝——是的,槐哥兒人高馬大,比那安遠侯府的紈絝高了一頭半還多。
那安遠侯府的紈絝下意識後退一步,但馬上意識到自己竟然露了怯,他越發惱怒,臉上滿是獰笑“給小爺跪下道歉,或者小爺還能留你一條命——”
槐哥兒皺眉看他“你趕緊滾,我不想在街上打人。”
安遠侯府的紈絝滿臉猙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
他一招手,身後那七八個侍衛如狼似虎的朝著槐哥兒撲去。
槐哥兒皺著眉頭,直接把對麵撲來的那侍衛單手抓起,侍衛滿臉驚恐,掙脫不能!
原本槐哥兒是想把人丟出去,但看著這街上的無辜路人,槐哥兒還是選擇把這些侍衛往地上的石板路麵摜去。
侍衛慘叫連連。
安遠侯府那紈絝額上滲出大滴大滴的汗來。
槐哥兒三下五除二就把侍衛都摜到了地上,周圍一片叫好聲。
安遠侯府那紈絝駭得往後退了步,但渾身上下最硬的嘴還在那強撐著放狠話“……我們安遠侯府,不、不會放過你的——”
槐哥兒沒什麼表情的扯了扯嘴角,嗬嗬笑了聲。
他單手拎起安遠侯那紈絝的衣領,將他像是舉小雞仔一樣拽了起來。
那紈絝的臉色從紅到紫再到青,五彩繽紛,斑斕得很。
他人在半空中掙紮著,腿跟胳膊都在那撲棱。
可無濟於事。
槐哥兒的胳膊就跟鐵做的一樣,紋絲不動。
槐哥兒道“我是城外赤霄營的,你若有意見,儘管去城外赤霄營來尋我。我姓喻,叫喻永槐。”
聽到槐哥兒名諱的時候,安遠侯府的紈絝臉上表情也精彩紛呈極了。
顯然,槐哥兒眼下在京中熾手可熱,這紈絝也聽過槐哥兒的名號。
槐哥兒見對方老實了不少,這才將其丟出。
那紈絝狼狽至極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