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獲封福綏鄉君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雖然隻是封號,沒有食邑,但這也是鄉君啊!見了要行禮的!
好些人都羨慕的紅了眼。
也因著杏杏這事的帶動,好些人開始“偷偷”的做善事,一時間,京城儘是福善人家。
好些跟鎮西將軍府有往來的人家都親自送了賀禮過來,還有些平日裡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也紛紛攜禮登門祝賀。
衛婆子這幾日帶著兒媳婦們淨捯飭招待跟回禮的事,忙得腳不沾地。
當然,也有人氣紅了眼,比如臨陽侯府的白歡沁,直接在屋子裡把能摔得東西都摔了個遍。
信國公府,世子夫人焦氏聽說了這事,想到杏杏那與她年輕時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心頭一熱,原本也要送賀禮過去。焦氏甚至還開了自己的私庫,打算精挑細選一番。如然而還沒等這賀禮送出去,於明珠便病倒了。
焦氏心急如焚,一時間也顧不上給新出爐的福綏鄉君送賀禮的事了,隻顧忙著照顧生病的於明珠。
杏杏倒是還同以前一樣,該吃吃該玩玩,日子過得快活得很。
很快,便快到了喻永槐要迎娶岑月宜的日子。
因著江泰侯夫人跟二小姐都因罪入獄,江泰侯府的中饋徹底到了岑月宜手裡。岑月宜在備婚的這段日子,沒人來打擾,格外順暢。
蘇揚來送嫁的宋家兄弟,也很是豪爽大氣的給岑月宜添了厚厚的嫁妝,再加上先江泰侯夫人留下來的嫁妝,一百零八抬嫁妝滿滿當當,手都插不進去。
為首那抬嫁妝,單獨擺著跟著嘉正帝賜婚聖旨一起下來的那對玉如意,更是麵子裡子都足足的。
臨成親前的一日,杏杏偷偷溜去了江泰侯府。
江泰侯府處處掛滿了大紅燈籠與紅綢,好些旁支的婦人都來替岑月宜添妝。因著岑月宜要嫁的是當朝最熾手可熱的少年將軍,岑家旁支這些人給的添妝都十分的豐厚。
杏杏尋了個機會,偷偷去見了岑月宜。
岑月宜麵如胭脂,正端莊秀美的坐在屋子裡翻看著什麼書。
杏杏溜進屋子,岑月宜眼前一亮,給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守著。
岑月宜抿唇笑著起身,要給杏杏見禮“見過福綏鄉君。”
杏杏一把拉住岑月宜,沒讓岑月宜把這個禮做足。
“好呀,岑姐姐你這來取笑我的麼!”杏杏嘻嘻一笑,“你是我大嫂,合該我給你見禮才是。”
杏杏一本正經的要行禮“見過大嫂。”
然後同樣的,也被岑月宜一把拉住。
岑月宜嗔道“你這促狹的丫頭。”
兩人都笑了起來。
杏杏好奇的打量著這滿是紅色裝飾物的屋子。
衣櫃窗柩上都係著紅色的綢帶,貼著紅色的紋樣,就連蠟燭,也換成了紅的,一看就喜氣洋洋的。
“真喜慶啊!”杏杏忍不住感慨。
岑月宜這會兒又有些不大好意思,抿著唇紅著臉笑。
“岑姐姐,”杏杏坐到岑月宜身邊,小聲道,“我偷偷告訴你,我大哥哥在家可緊張了。他今天走路都順拐!笑死我們啦!依我看啊,今晚我大哥哥鐵定順不著!”
岑月宜臉越發紅了,垂下眼,悄悄的笑。
“所以我偷偷過來看看你。”杏杏偷笑,“回去也好同我大哥哥說說,不然,我怕他明兒眼底都是青紫,成親的時候也不好看啊。”
岑月宜紅著臉正要說什麼,外頭卻倏地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