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話一出,在場人都驚了驚。
貴女們都有些豔羨的看向杏杏。
聶聿珂臉色有些微微發白。
她難以置信的看看太子,再看看杏杏。
若非杏杏太小了,她都要懷疑,太子表哥是不是對杏杏起了什麼心思了!
於明珠則是眼神越發暗沉,不自覺的咬著下唇。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貴人,一個兩個的,眼裡都是杏杏?
處在眾人注意力中心的杏杏隻稍稍猶豫了下,便應了下來。
許是太子殿下與她惦念的宴哥哥有些像,也與待她十分慈愛親切的皇後娘娘有些像,杏杏並不怎麼懼怕這位大夏太子殿下。
甚至…還感覺有點兒親切,是怎麼回事?
杏杏反思著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來熟了,一邊接過危時卿遞來的小弓。
這柄小弓通體呈玉沁色,弓頭雕著一個“珺”字,想來是太子妃的閨名了。
聶律茗在一旁嘀咕“不會這把小弓也拉不開吧?”
杏杏試著碰了下弓弦的緊度,便露出笑顏來,直接上手拉滿,以事實反駁了聶律茗的話。
聶律茗愣了下,讚道“竟然真拉得開!”
話是沒問題,但她拉得開有什麼稀奇嗎?
杏杏扁了扁嘴,取出一旁果盤中的一個橘子,拿起來掂了掂重量。
聶聿珂勉強笑道“鄉君該不會是要讓人頂著這果子當靶子吧?”
說這話時,聶聿珂忍不住看向危時卿的臉。
先前有王公貴族以仆人為靶,被危時卿碰到過一次,危時卿當即大怒,懲戒了對方。
這事罕有人知,她自然是故意提起這個的。
杏杏連連擺手“不不不,哪能那樣玩。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怎麼能拿人的命去玩這個?”
聶律茗很是讚同的點頭“不錯不錯,小妹妹雖說拉不開大多弓,但這話說得在理。”
杏杏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瞪了聶律茗一眼。
這人腫麼回事?
腫麼老提她拉不開弓的事呀!
危時卿聲音含笑,一本正經道“不錯,福綏鄉君果然如母後說的那樣,是仁善之輩。”
貴女們紛紛附和讚同。
聶聿珂臉色又白了些。
杏杏還怪不好意思的,在她看來,不拿活人當靶子,這不是很應該的麼?怎麼連這種事也要被誇一下啊?
聶聿珂勉強道“那,不知鄉君要如何向我們展示射藝?”
杏杏笑道“不是要以樹為題目嗎?就拿這個橘子,向那棵杏樹丟過去,由我來射這個橘子。”
聶律茗“咦”了一聲,很不相信的樣子“你連稍重些的弓都拉不開,你能射中這種移動的靶子?”
杏杏鼓了鼓腮,這人有沒有完啊!
危時卿卻來了興致“你當真能射中?”
杏杏鄭重其事的點頭,為自己正名“可以的!”
聶聿珂見危時卿看向杏杏的眼神越發讚賞,她心中一緊,勉強一笑“…鄉君也不要勉強,這橘子本就個頭就小,又是飛在半空中,就是軍中的神箭手都未必能射中。鄉君年歲尚小,怕是不知曉這其中的困難吧?鄉君再想在太子表哥麵前表現一下,也得量力而行啊。”
其餘貴女也有真心替杏杏擔心,怕她下不來台的,笑道“……不若鄉君直接射那杏樹樹乾吧。也算切題了。”
於明珠卻倏地開口,淡淡笑道“既然鄉君這般說了,想來鄉君是十分自信的。大家也彆這樣打擊鄉君了。我相信鄉君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