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用完,危時卿笑著邀請杏杏順道去趟東宮,再幫太子妃把把脈。
杏杏看了眼聶皇後,聶皇後笑道“去吧去吧。我叫你過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許久不見,有些想了。你來陪我說說話,吃個午膳,就足夠了。”
杏杏認真道“那娘娘若是想我了,再傳我入宮就是。”
聶皇後眼裡閃過驚喜之色。
她自是看得出,杏杏說這話不是為了客套。
隻是,危時卿要帶杏杏回東宮時,偏巧禦書房那邊有事,嘉正帝讓內監把太子危時卿給喊了過去。
危時卿便讓身邊跟著的侍衛送杏杏回去。
危時羽跳出來,自告奮勇“我正好也許久沒見嫂嫂了,還有些想呢,我正好也要去東宮看看嫂嫂還有我那沒出世的小侄子,我送福綏鄉君過去正好。”
聶皇後頭越發疼了。
這個小魔頭這般主動,彆真是看上杏杏了?
雖說杏杏這麼好的小姑娘,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年喜歡上她是再正常不過,可……可杏杏是他二哥要緊的小姑娘啊。
聶皇後拉下臉來“說起來,太傅給你布置的課業你可完成了?”
危時羽一臉苦大仇深。
好端端的,他母後為什麼要提起這種傷害他們母子感情的話題?!
危時羽也不提要送杏杏去東宮的事了,拔腿就跑“母後我突然想起一樁十萬緊要的事,先溜了!”
聶皇後勾了勾唇。
小樣。
於是,最後送杏杏去東宮的,便是危時卿帶的貼身侍衛中的一個。
聶皇後也不怎麼擔心。
這偌大的皇宮,若是有人敢衝撞太子的貼身侍衛,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彆。
隻是,聶皇後也沒想到,後麵,自家那個混世魔頭小老三還是惹了禍。
路過禦花園時,白妃把杏杏給喊住了。
杏杏看向守在出宮的必經之路上的白妃。
雖說白妃一副她隻是在這賞景並非是特特等杏杏過來的模樣,但杏杏一看白妃頭上那微微沁出的汗珠,再看看亭子裡擺著的幾乎沒動過的瓜果,心下自然有數。
這要是“偶遇”,她轉頭就把侍衛的劍給吃了。
杏杏不動聲色,問白妃“白妃娘娘找我可有事?”
白妃這會兒卻也是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杏杏,聞言嫣然一笑“沒什麼,就是本宮早已久聞鄉君大名,卻一直不曾與鄉君打過什麼交道,心中引以為憾。這次既是遇上了,可否鄉君賞臉,我們一道喝會兒茶?”
杏杏看向白妃,覺得這女人奇怪得緊。
莫名其妙對她有敵意,又莫名其妙的在這裝模作樣的對她釋放“善意”,邀她喝茶。
她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她都十三四啦!
哪裡看不穿這個?
杏杏不動聲色的拒絕了“多謝白妃娘娘好意,但我已經應了太子相邀,去東宮為太子妃娘娘診脈,還請白妃娘娘見諒,下次再與白妃娘娘喝茶。”
說完,杏杏就一副等著白妃讓開的樣子。
白妃卻是像牛皮糖一般“既是如此,那本宮與鄉君同走一段路吧。聽說鄉君身負祥瑞,本宮與鄉君多待會兒,說不得也像太子妃那般,能懷上龍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