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氏自我安慰,反正杏杏在喻家過的也是極好的日子,喻家人上上下下都把杏杏當成心尖肉來寵著,不比在信國公府差。
……換回身份,也不急於一時。
這樣想著,焦氏總算長舒一口氣。
但她想起焦三舅母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越想越惴惴不安。
焦氏索性起身去找了於明珠。
於明珠正在屋子裡畫畫。
畫上是一位溫柔倜儻的少年,背著手,在華燈下回眸一笑的場景。
不得不說,於明珠畫得很好,畫中人呼之欲出,除了四皇子,還能是誰?
於明珠見焦氏來了,紅了臉“娘。”
畫上墨跡還未乾,於明珠想掩住也沒辦法。
焦氏看見於明珠,那紛雜的心事便稍稍靜了靜。
不管怎麼說,這是她真真切切寵了十幾年的小姑娘,從她那麼一丁點大,寵到眼下都能說親的年紀……
“珠珠,畫的是四殿下?”焦氏溫柔笑著問道。
於明珠含羞點頭“先前錯過了四殿下的生辰,我是想把這幅畫,贈予四殿下。”
畢竟兩人已經定了親,焦氏便也沒多說什麼。
焦氏誇了幾句,便轉了話頭“珠珠,過幾日我想去城外白馬寺去燒個香,你陪我去一趟吧。”
於明珠神情微妙的頓了頓,先是一口應下“好呀娘,正好,我也想去為二兄求個平安符。”她好似不經意的問道,“隻是,好端端的,娘怎麼突然想去燒香了?”
焦氏總不能跟於明珠說,是焦三舅母過來說,近兩年府上出了這麼多事,都是因為你這個假千金占了真千金的位置吧?
焦氏隻能笑了笑,含糊其辭道“你二哥先前受傷的時候,我跟菩薩祈過福。過幾日你二哥傷穩定下來,我也該去給菩薩麵前還願了。”
於明珠心下一鬆,不疑有他,點頭道“好,那到時候我陪娘一起去。”
焦氏溫柔的看向於明珠,忍不住感慨“還是生女兒好。你看,你大兄一天天魂不守舍的,沒有半點精氣神;你二兄則是日日胡鬨,這次還吃了個大虧;你三兄倒是沒那些毛病,可你三兄出去遊學,這過年都不回來——最後娘的身邊,也就隻有珠珠陪著我。”
於明珠倚在焦氏肩頭“娘,明珠願意一直陪在娘的身邊。隻要娘需要,明珠就會一直陪著娘。”
焦氏感動極了。
她想,這能怪她舍不得嗎?
看她的珠珠,多麼懂事孝順啊。再看杏杏,明明與她是親母女,但總是對她冷冷淡淡的,對彆人都比對她這個親娘好!
甚至,她上次上門求她,杏杏都不為所動!
這哪裡像是親母女,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
焦氏心裡滿是怨氣,若是信國公老夫人在這,知道焦氏心中所想,怕是要氣得指著焦氏的鼻子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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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說杏杏對旁人比對你這個親娘好,那你是怎麼對杏杏的?!
一日日的,在杏杏麵前擺著那什麼的架子,又在杏杏麵前各種疼愛於明珠,上演什麼母女情深,比梨園裡的戲子都會演!就這,還指望杏杏對你好?!
寧也配!
……
危雙燕捅了於崇恩這事,原本還有一條無辜的性命摻雜其中。
但芳靄雖說是清倌人,身契卻也是在老鴇手中。暨平郡王給了老鴇兩千兩銀子,老鴇便眉開眼笑的奉上了芳靄的身契,算是與老鴇買斷了這條命。
沒人會把一個青樓女子的命當命。
——除了那芳靄的舊時竹馬。
芳靄的竹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咬牙去敲響了聞天鼓。
他挨了二十大板,把芳靄的死,以一紙訴狀,告上了朝廷。
他執意要讓逼死芳靄的人付出代價。
暨平郡王兩口子急得親自去找了這芳靄的竹馬,願意奉上數千兩銀票,隻求他撤供。
那竹馬臉上被火燒過,疤痕崎嶇醜陋無比,但他一雙眸子,卻燃著瘋狂,反倒是顯得極為明亮。
他咳出一口血來“我什麼也不要,我反正得了重病,也活不了多久了!我要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暨平郡王府什麼法子都用了,軟硬皆施,但那芳靄竹馬卻強撐著,說什麼都不撤訴,要為芳靄討回最後的公道。
那芳靄身契在青樓,算不得是良民,但賤民也不是能隨意打殺的。
這本就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
芳靄的竹馬卻以一己之力,捅破了那層遮羞布。
嘉正帝親自下旨著令大理寺督辦此案。
危雙燕到底還是被抓到了天牢之中。
危雙燕這幾日經曆了這麼多事,再加上暨平郡王鐵了心不許她留下那孩子……孩子最後到底是沒保住。
危雙燕剛剛小產,身子極弱。
她躺在牢中的稻草上,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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