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明磊被衙差強行帶走了。
卿霜也要離開,杏杏眼疾手快,直接上前要拉卿霜的胳膊,不讓她走。
卿霜急中生智,直接把兩條胳膊舉了起來,還踮起了腳!
比卿霜還矮一個頭的杏杏“……”
那叫一個徹底夠不著了!
杏杏嗬了一聲,索性直接去抱住卿霜的腰。
卿霜的腰肢又細又緊實,杏杏沒忍住還悄悄捏了一下。
彆說,手感極好!
卿霜人都僵了“鬆、鬆開!”
“不!”杏杏臉稍稍一紅,她也不想這麼沒臉沒皮,但這不是……為了她達奚奶奶麼!
她達奚奶奶嘴上罵卿霜白眼狼,杏杏看得出來,她達奚奶奶還是挺惦記卿霜的。
“不管怎麼說,你總得好好的,麵對麵的跟達奚奶奶告彆吧?”
卿霜身子僵的厲害,半晌才道“……我,我會回去見婆婆的。不過,不是現在。”
杏杏還待問是什麼時候,卿霜卻已經飛快的把杏杏環住自己腰肢的胳膊給擼了下來,一個閃身,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客棧中。
照影看的目瞪口呆。
杏杏扁了扁嘴,又拿出一塊銀子來,放在桌上,同喻永桂喬裝的店小二道“這是方才打人時不小心碰壞的桌椅錢。”這才離開。
……
鄒明磊被抓,在鄒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可是鄒家上下的心頭肉。
就連在外流連忘返的鄒老爺鄒海桂,也沾染著一身脂粉氣匆匆忙忙的去了順天府。
更遑論鄒萬氏了。
鄒萬氏生怕鄒明磊在順天府受半點委屈,急匆匆的就帶人往順天府去。
過去的時候,鄒明磊已經被打完了二十板子,後臀血淋淋的,正死狗一樣癱趴在地上。
鄒萬氏腦子裡轟一聲,嘴裡喊著“我的兒啊”便衝了上去。
鄒明磊早就疼得暈了過去,鄒萬氏喊著叫了半天鄒明磊都沒半點動靜,若非身子還在昏迷著疼的偶爾顫一下,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
鄒萬氏心如刀割,猛地抬頭,怒視一旁交接的衙差“我兒子是犯了什麼律法你們把他打成這樣!”
衙差也沒個好氣“你這兒子膽大包天的很!都敢光天化日之下輕薄調戲福綏郡主了!也就是郡主沒往深裡計較,不然,再蹲幾日大獄還有他受的!”
“福綏郡主?”鄒萬氏一聽,不明就裡的很,但明顯是兒子得罪了他惹不起的人,她隻能狼狽的跟男人把血肉模糊的兒子給帶去了家。
等到了家,大夫也來給看過,處理過傷口了,鄒明磊還在昏迷。鄒萬氏看著燕瘦,氣不打一處來,拿起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到燕瘦的頭上。
血順著燕瘦的臉流了下來。
燕瘦身子晃悠悠的,卻不敢倒下去。
鄒萬氏怒氣衝衝“你說!明磊向來懂禮,怎麼會衝撞那個勞什子郡主!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若有半句假話,我定剝了你的皮!”
燕瘦身子微微顫著,把鄒明磊遇到那位福綏郡主後的情形說了一遍。
鄒萬氏氣得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終是舍不得怪兒子,倒是又踹了燕瘦一腳“還不是你這小浪蹄子!青天白日的就勾著爺們往床上滾!”
燕瘦被踹的在屋子裡滾了一遭,頭又磕在了桌子腿上,直磕得她頭暈眼花,趴在地上好一會兒,額角的血都乾了,這才堪堪從頭暈目眩中緩過神來。
鄒萬氏早就殺去前院找鄒老爺的茬了——方才雖說她一心惦記著兒子,卻也沒忘記,她在鄒老爺身上聞到了劣質的脂粉味!
燕瘦在地上翻了個身,眼神空洞的看著雕梁畫棟的屋頂。
她渾身都好疼。
沒有人把她當人。
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
鄒萬氏風風火火跟鄒海桂乾了一架,撓花了鄒海桂的臉,完事又來昏迷不醒的鄒明磊身邊坐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她要把她兒子送去書院讀書!
她家明磊從前也是人見人誇的聰明孩子,也是跟著夫子在學塾讀書的!
眼下來了京城,日子既是已經邁上了正軌,也該好好想想把她家明磊送到哪個書院去了!
這般一想,鄒萬氏坐不住了,出了門,跟左鄰右舍去打聽京城有什麼好的書院了。
這打聽了大半日,鄒萬氏心裡有譜了,又打算去找於明珠了。
不過上次於明珠同她說,若有事尋她,讓門房遞個時間進府,她們在府外相見,這樣才不會惹人起疑。
事關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鄒萬氏倒是把於明珠的話給聽進去了,老老實實的往門房那遞了個帖子,帖子上寫了時間,約於明珠在某茶樓相見。
於明珠收到那帖子後,直接把帖子丟進炭盆裡燒了,讓岐黃去同鄒萬氏道,帖子上說的那個時辰她沒空,要是約,就隻能明日。
鄒萬氏咂摸了下,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確實也沒那麼自由,就答應了。
等岐黃回於明珠屋子的時候,就見著於明珠正拿了個錦盒,裡頭放著好些首飾,下頭還有一些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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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明珠這些年來,信國公府上下給她的稀世珍寶很是不少。
於明珠去年過生辰時,焦氏便給了她莊子鋪子讓她自己打理。
算下來,於明珠的身家也是十分雄厚。
但那些稀世珍寶,基本都在冊,後頭若是查賬對賬,一查一個準,於明珠並不打算去動。
她能動的,隻能是一些沒有印跡的普通首飾珠寶。
好在於明珠這些年攢下來的銀票也很是不少。
她方才清點了下,也有萬兩之多。
岐黃見於明珠在清點資財,頓了下,輕聲道“小姐錢財若是不趁手,奴婢也可寫信讓主子送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