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杏杏——”
是李春花在喊杏杏回去了。
杏杏顧不上旁的,把鳳仙花塞到時宴的手裡,飛快囑咐了一句:“搗碎了塗在痛痛的地方就好啦!”
杏杏跑得飛快。
時宴手裡握著那鳳仙花,緊張的看著杏杏的背影——沒有,她沒有摔倒。
她平平安安的跑進了道觀。
時宴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鳳仙花。
小豆丁方才手,又碰到了他的……
……
李春花拿出帕子,給杏杏擦著頭上的汗:“看你跑的,歇一歇咱們再走。”她又拿出帶著的水囊來,喂杏杏喝水。
杏杏朝李春花乖巧一笑,咕咚咕咚連喝幾口。
“杏杏去哪裡玩了?”
“就在外頭,跟一個小哥哥說話呢。”
杏杏指了指道觀外頭。
“小哥哥?”
李春花納悶道。
“對呀對呀。”杏杏比劃著,“他有這——麼高,長得可好看了呢。”
李春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豆丁似得小丫頭,一本正經的在那邊比劃邊說,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嘴角都忍不住上翹了。
李春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希望神仙能聽到她的願望,讓她也懷上個小姑娘吧!
待李春花跟蘇柔兒領著杏杏到了喻家,喻老頭跟喻三豹還未回來。
一直到傍晚,喻老頭跟喻三豹踩著暮光,一臉興奮的回來了。
這一看就是有收獲了。
“今年還有小半年,再加上咱們家是四兄弟,夫子說,像咱們家這樣支持家中子弟讀書的農戶人不多了,”喻三豹眉飛色舞的說著,“束脩每人就隻讓交了八錢銀子。說差不多再過幾日暑氣就過了,到時候就讓幾個哥兒去夫子那讀書。”
這的的確確是個好消息。
無論是李春花還是白曉鳳,都眉開眼笑的。
蘇柔兒有些沉不住氣:“那鋪子呢?”
喻三豹笑道:“鋪子也看好了!我跟爹今兒跑了好幾處地方,巧了,正好遇到一戶人家,正好前頭租戶要搬了,鋪子房子都騰出來了,這兩日正在尋租呢……前鋪後院的格局,我跟爹也進去看了,裡頭雖說是舊了些,但不妨事,地段還算不錯的!”
“院子裡頭有四間屋子,到時候一間收拾出來當庫房,放些貨物。一間本就是灶房,收拾一下,到時候幾個哥兒晚上回來吃飯也好辦。還有兩間,四個哥兒正好兩人一間!”
喻三豹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喻家人連連點頭。
“這麼好,這得多少銀子啊?”李春花忍不住問道。
喻三豹笑了一聲:“對方開價一年三十兩銀子的租金,說是帶著院子,要比其他地方高一些。我跟他還了些價格,還到了一年二十八兩!”
二十八兩!
這若是放在先前,絕對是一個讓喻家人心驚肉跳的價格。
但眼下,托了杏杏的福,喻家現在有一百五十兩銀子的餘錢,一年二十八兩的租金,真的不算什麼!
衛婆子難掩激動:“好,二十八兩就二十八兩!契書簽了嗎?什麼時候咱們過去?”
喻三豹笑道:“娘,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契書什麼的,都簽好了,就是還得去衙門走走手續,不出意外,三天內,咱們就能過去,收拾鋪子跟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