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馬車又往山林裡前行一陣,著實不能再往前走了,幾位小姐這才帶著各自的丫鬟下了馬車。
丫鬟們手上大多提著食盒,到時候也好讓自家小姐在景色怡人的紅楓溝裡用些茶點。
車夫們等在林子這邊,幾位小姐說說笑笑的往紅楓溝那處走。
白仲笙一路都恨不得跟杏杏走在一處,活得像杏杏的小尾巴。
杏杏避之不及,隻好鼓了鼓腮,跟白仲笙商量:“那你不可以再揪杏杏的辮辮了。”
白仲笙原就被他姐揪在馬車裡教育了一頓,不敢再動杏杏的小揪揪,這會兒一聽杏杏隻提出了這麼個要求,那叫一個喜形於色,連聲應道:“不揪,絕對不揪!”
杏杏這才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表達了可以和好的意願。
結果白仲笙湊過來,又手癢癢的去拽杏杏的裙子——杏杏的裙子是白曉鳳親手做的,因著快要入冬,氣溫冷得很,她拿兔子皮的一些邊角料,給杏杏裙邊滾了一遭邊,看著既保暖又有一種樸素的可愛。
白仲笙沒見過這樣式的裙子,忍不住伸手去扯。
一扯一把毛。
杏杏一開始還有些懵懵的,後來一看白仲笙好玩似得吹著手上的兔毛,她一愣,便急急往後退,又急又慌的跟白仲笙道:“這是二嬸娘給杏杏做的衣裳,你不要亂扯呀!”
不就是一身皮毛衣裳?白仲笙有些納悶,又帶了幾分稚嫩的豪爽:“……這毛有些硬,也不怎麼好,我阿姐那兒新得了一身白狐狸皮,回頭我要來送你就是!”
“……”白仲笙他姐姐看得額頭青筋都出來了。
硬了,拳頭硬了。
杏杏躲到了爻翠身後,悶聲道:“杏杏不要,你彆扯杏杏衣裳就是了!”
白仲笙還想追著杏杏去,爻翠趕忙攔住白仲笙,範娉芳更是皮笑肉不笑道:“……我這妹妹都要怕了你了。小笙,你老實些。不然回去我就同白叔叔說,讓他給你再加些課業。”
白仲笙大震,看著範娉芳像是在看什麼究極惡人:“你怎地比我阿姐還要更可惡幾分?”
白小姐再也忍不住,氣勢洶洶的上前,扯著白仲笙的耳朵就往回拽。
一時間,林子裡滿是白仲笙的鬼哭狼嚎聲。
幾位小姐帶著丫鬟沒走太久,便到了紅楓溝。
這深秋時機的楓樹,紅葉似火,好似整片林子都是紅色的天地。
山澗中又有一小溪流過,溪水湍湍,山石嶙峋間,最是彆致風景。
更彆說山楓似火,映襯人間。
滿目都是極為震撼的美景。
這下,就連白仲笙都忘了纏著杏杏玩,被此間的風景所迷,高呼一聲,跑去溪邊玩耍了。
白小姐回過神來,喝了一聲,追著弟弟去了:“彆離得小溪太近!”
她第三十五次後悔,為什麼當初被這可惡的弟弟一纏,就應了要帶他來玩。
其餘的丫鬟們手腳麻利的尋了處適合圍坐喝茶賞景的地方,鋪上粗麻製成的席,再擺上精致的點心,讓幾位小姐坐下休息。
幾位小姐都興致頗高,一邊賞景,一邊閒聊。
杏杏雖說也是頭一遭來這紅楓溝,但她一直生活在山村中,山村中壯美彆致的景色頗多,這紅楓溝景色雖美,卻也沒讓她過於沉醉。
旁人都在賞景,杏杏蹲在附近的山石間,采了好些常見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