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點了點頭。
不多時,那門房折返,大概是驗證了方才那拜帖的真實性,門房態度也好了不少。
門房把拜帖遞還回來,一臉抱歉的模樣:“……我家夫人說,少爺病中體虛無力,實在不能招待貴客。待少爺身子好轉,定讓少爺親自上門答謝。”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眾人隱晦的看了一眼範娉芳。
範娉芳歎氣道:“夫人也著實不易。”她拿出袖中的一方錦盒,露出一串佛珠來,“這是我來之前,我娘讓我轉交給夫人的。勞煩你再跟龐夫人說一聲,就說我娘先前去天馬寺的恩和大師那求了串開過光的佛珠,最是能保佑平安……我想親自轉交給夫人。”
門房猶豫了下,還是道:“那小姐再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範娉芳點了點頭,態度坦然的很。
門房這次用的時間更短,他態度恭敬的打開了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請進。”
範娉芳沉著冷靜的點了點頭。
她就知道。
龐家已經到了不惜大費周章把杏杏弄來“衝喜”的地步,說明龐韋尤的病,已經是藥石無醫,需要借助一些旁的手段了。
她這串由高僧開光,象征著平安的佛珠,一定能引得龐夫人注意。
果不其然。
範娉芳不著痕跡的給了槐哥兒柳哥兒一個眼神,率先走在了前頭。
康永街龐府這宅子不大,統共兩進。
前院護院森嚴,還有些燒符咒的跡象,想來正是應了範娉芳先前說的。
槐哥兒柳哥兒低眉順眼的跟在範家姐弟身後。
到了內院,龐夫人神色憔悴間,又有些神采飛揚,像是什麼心願得償一樣。
柳哥兒眉頭狠狠一跳。
範娉芳跟範星如神色自如的給龐夫人行了禮。
“原來是範家侄女兒。”龐夫人笑著打量著範娉芳,口中感慨道,“自打尤兒生病以來,我無心出門應酬,算起來也有一年多的光景沒有見過你了。”
範娉芳卻是有些訝然道:“許久未見夫人,夫人怎地這般憔悴了?”
龐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卻是不甚在意,語焉不詳道:“以後就好了……”
範娉芳沒有追問,而是順著龐夫人的話,笑道:“夫人是有福之人,哪怕偶有狀態不佳,隻要稍加休養,自然是好的。”
說著,她打開了帶來的那錦盒,裡頭的佛珠圓潤飽滿,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頗有些圓滿聖潔的意味。
龐夫人明顯很是喜歡:“這就是恩和大師開過光的佛珠?”
範娉芳笑道:“確實。這是我娘先前去白馬寺求來的。由恩和大師親自開過光,據說靈驗的很。”
說著,範娉芳起身,要給龐夫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