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槐他們見杏杏也跟著過去了,兄弟幾個對視一眼,索性也跟著過去了。
阿霧她們跟著下人到了樹下,仰頭看去。
這樹有數丈高,那蝴蝶模樣的紙鳶便掛在高高的枝頭,像是一隻蹁躚的蝴蝶偶然停在枝上休息。
阿霧看了會兒,倒是很灑脫:“這樣還挺好看的,不然就留在那兒吧。”
杏杏卻有些遲疑,小聲的問道:“那下雨怎麼辦呀?會不會打濕了那紙鳶?”
阿霧一想,也是啊,那蝴蝶紙鳶要是濕了,便會成了一團掛在枝頭的木架子。
想來到時候難看得緊。
還是取下來比較好。
但問題又來了,這樹也太高了,怎麼能把它給夠下來?
阿霧跟杏杏一起發起了愁。
便有學子趁機道:“柳小姐不必介懷。不過一紙鳶,我家有個從州城買回來的紙鳶,鮮豔好看,不如我這就讓人回家取來,送給柳小姐解憂。”
茂臨不大高興的看了那人一眼。
開玩笑,他們家小姐缺你的紙鳶嗎!
阿霧也搖了搖頭,笑著回絕了:“不用啦。我隻是怕它在枝頭風吹雨打,壞了會很難看。”
那人覺得阿霧十分親切,精神一震:“這也無妨,不如搬個梯子過來,我來替柳小姐把紙鳶取下來。”
搬梯子,倒也是個主意。
隻是,梯子也就丈餘,這樹有數丈高,那蝴蝶紙鳶又是高高掛在枝頭,哪裡能夠得著呢。
阿霧也婉拒了這個主意。
槐哥兒見杏杏一直仰著頭,走到杏杏身邊,問道:“杏杏也想把那紙鳶拿下來?”
杏杏點了點小腦瓜,白嫩的小臉上竟然也顯出了幾分發愁的意味來:“……那蝴蝶紙鳶好看的,不能讓它爛在樹上,怪可惜的……”
槐哥兒點了點頭,明白了。
“這有何難,杏杏等哥哥給你取下來。”槐哥兒自信滿滿。
方才那搭訕不成的學子,則是發出一聲嗤笑來:“永槐,你不要說大話啊。你怎麼取?飛上去嗎?”
喻永槐沒理他。
這人不懂得欣賞杏杏的可愛,道不同不相為謀。
喻永槐走得離杏杏遠了兩步。
旁人也沒看清槐哥兒是個什麼動作,就見槐哥兒好似足蹬地一發力,人已經攀著樹,飛一般的爬上了最近的一個枝丫。
靜——
茂密的大樹上,槐哥兒踩著枝丫繼續往上爬。
眾人甚至還沒回過神來,槐哥兒人已經到了樹頂,將那掛在樹梢上的紙鳶取了下來。
他一手拿著紙鳶,一手勾著樹,幾下起躍,人穩穩落地。
眾人看直了眼,杏杏卻已是激動的小臉通紅,小手巴掌拍的那叫一個響:“大哥哥好厲害啊!”
小姑娘激動的都喊出了一絲破音。
喻永槐看到妹妹眼裡的崇拜,彆提多得意了!
“給。”喻永槐把紙鳶遞給了杏杏。
杏杏又把紙鳶給了茉榴,人卻是繞著喻永槐轉了又轉:“大哥哥你好厲害啊!你方才怎麼做到的啊?飛上去的?”
喻永槐到底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少年,聽到妹妹對自己如此推崇,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一點點武藝罷了。”喻永槐十分“謙虛”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茂臨也是個少年,對這種飛簷走壁的“大俠”,那叫一個崇拜,他“哇”了一聲,豎起大拇指:“永槐你深藏不露啊!”
阿霧莫名也有些驕傲。
她想,到底是四羊的侄子嘛,這麼優秀,也是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