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多人在柳家彆莊門前,喻四羊蹲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倒是一點也不突兀了。
隻是,喻四羊等了好久,都沒見阿霧出門或是回府。
喻四羊心急如焚。
他知道阿霧愛玩,不出門的話,難道是真的病了?
喻四羊一直蹲到傍晚,柳家彆莊外的大才子們都散得差不多了,他還有些固執的蹲在那兒。
他生性質樸如稚子,做事有時候也一根筋。
比如現在,他的執念就是要親眼看到阿霧沒事。
然而一直到月上柳梢頭,喻四羊也一直沒能蹲到阿霧。
最後還是先前跟著阿霧去過喻家商肆的侍衛,跟人換班的時候出府去辦些事,看到了蹲在野地路邊的喻四羊。
畢竟是晚上,侍衛離得遠,隻能看到一個輪廓,認不出是誰來。
侍衛手都按在腰間刀鞘上了。
直到走得近一些,借著清涼如水的月光,他這才認出了是喻四羊。
侍衛吃了一驚:“……喻四爺?”
喻四羊也認出了這是先前跟著阿霧來過他們店的侍衛。
喻四羊大喜,激動的跳了起來。
結果因著他腿都蹲麻了,跳起來後,人直接直挺挺的紮進了野地裡。
侍衛大驚:“喻四爺!”
趕忙把人給攙扶起來。
喻四羊顧不上自己的腿,問那侍衛:“阿霧呢?”
侍衛是得過柳老太爺吩咐,讓他隻管保護好阿霧小姐,不必管她去見什麼人。
侍衛多多少少能猜出這位“喻四爺”在阿霧小姐那是不一樣的。
是以,他問起阿霧的近況,侍衛猶豫了下,還是道:“這個時辰,想來小姐應該休息了。”
喻四羊緊張道:“侍衛大哥,阿霧生病了嗎?”
侍衛愣了下,沒聽到阿霧小姐病了的消息啊。
“這……我倒是沒聽說。”侍衛隻在阿霧離府時跟著她,旁的哪裡知道。
喻四羊卻鬆了口氣。
沒聽說就肯定是沒生病。
“那我就放心了……”喻四羊喃喃道,卻是轉身,一瘸一拐要離開的樣子。
侍衛吃了一驚:“喻四爺,您去哪?”
喻四羊朝侍衛露出個笑來:“阿霧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家去。”
侍衛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門房也溜達出來了,同侍衛嘮嗑:“你認識那人啊?他好似是個傻的,蹲了有幾個時辰了。”
侍衛更是震驚了,喻四爺守了這麼久,就為了知道阿霧小姐有沒有事?
他猶豫了下,還是追了上去:“喻四爺,您等等!”
喻四羊有些詫異,但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
侍衛飛快道:“您在這稍等會兒,我去請示一下茂爺。”
喻四羊不知道茂爺是誰,但他聽阿霧提過“茂爺爺”,想來是一人。
喻四羊也沒問什麼事要請示那位茂爺,侍衛請他在這等會兒,他便依言在原地站著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