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了眼槐哥兒:“你來都來了,左右也無事,再同我去打一套拳吧。”
“……”槐哥兒被老道士拉出去加練了。
杏杏左右無事,小短腿爬上椅子,費勁的拿起危時宴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書來看。
杏杏這段時間認識了不少字,但危時宴看的這書內容晦澀難懂。杏杏探著小腦袋看了一會兒,就看得兩眼發暈。
主打一個,這些字她都認識,可是根本就看不懂意思欸!
杏杏小小的“哇喔”一聲,心裡想,宴哥哥也太有學問了吧!
杏杏把危時宴看的那本書,又規規整整的放回了桌子上,自己默默的從凳子上爬下來。
她又跑去床邊看危時宴,驚喜的發現,這一會兒的功夫,危時宴臉上的紅暈褪去了好些。
杏杏踮著腳,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危時宴的額頭。
觸手的溫度,好像低了些。
杏杏縮回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溫度。
好像確實是低了些欸!
不太確定,杏杏打算再摸一下。
她又伸手去摸危時宴的額頭。
……
危時宴燒得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從唇間化開,給他那燒得昏沉的靈台帶來了一縷清風。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稚嫩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似是在說著什麼。
危時宴燒得厲害,根本聽不清。
那小姑娘給他的感覺是那樣的舒適,好似靠近他,他渾身的燥熱煩悶,就能消散無蹤,整個人都舒服極了。
危時宴渾身都鬆懈下來。
他能感覺到,小姑娘一直在他身邊。
哪怕離他稍遠些,她帶來的那清涼感,還是源源不斷的將他包圍著。
危時宴每年要經曆四次這樣的發燒,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般舒適。
他隻覺得渾身的燥熱難熬,都在慢慢散去。
突然,小姑娘那軟乎乎的小手,輕輕柔柔的探上了他的額頭。
危時宴隻覺得像是一滴冰靈清澈的水滴,啪的一下,滴在他的靈台之上,繞著他的燥熱之氣原本就消散了不少,這一下,更是徹底消失。
危時宴緩緩睜開眼,就見著小姑娘摸完自己的額頭,又伸出小手,來探他額頭的溫度。
他虛弱的,卻又忍不住的,露出一個清淺的笑來。
“杏杏。”
杏杏正要再次去探危時宴額頭的體溫,卻正好見著危時宴睜開了眼,還喚了她一聲。
杏杏先是嚇了一跳,繼而又十分開心,“啊”了一聲。
杏杏立馬意識到自己歡喜之下可能聲音有些大,趕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巴,輕聲輕氣道:“宴哥哥,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危時宴仍是虛弱的笑:“感覺很好。”
杏杏歪了歪小腦袋,然後輕輕拍了下手,歡快道:“達奚奶奶的藥,真管事呀!”
她熱情的問危時宴:“宴哥哥,老道士爺爺在外頭跟大哥哥打拳,杏杏去叫老道士爺爺進來嗎?”
危時宴緩緩搖了搖頭:“不用。”
他怕自己說兩個字會顯得生硬,再嚇到杏杏就不好了,危時宴又補充了一句:“……我沒事,秦叔跟你大哥哥在練拳,就讓他們先練著,不用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