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眼瞪小眼,紛紛吹捧起自己教的弟子來,你一言我一語,活活誇得槐哥兒像武曲星下凡,柳哥兒像文曲星附體。
要是槐哥兒跟柳哥兒在,兩人聽著這些話,說不得臊都要臊死了。
不過,這麼一番爭比下來,柳老太爺雖說看著跟老道士爭了個臉紅脖子粗,但實際上心情還是很舒暢的。
跟著他讀書的柳哥兒年紀雖輕,但已可窺到此子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柳老太爺沒想到的是,槐哥兒這個喻家長孫還跟著皇家第一供奉習武,這日後,怕也絕非池中之物。
喻家這是……文武雙全,旱澇保收啊?
柳老太爺美滋滋的想,不愧是他啊,給阿霧找的這戶人家,可真是靠譜啊!
從無名道觀出來,阿霧便直接回了喻家。
柳老太爺知道孫女為什麼總愛往喻家跑,一是喻四羊在那兒,二來則是喻家人多,都是好相處的和善人,熱鬨。阿霧在柳家沒體會到多少的與親人好好相處,則是在喻家補了回來。
柳老太爺笑著搖了搖頭,心情很好的回了柳家彆莊。
眼下正是天寒的時候,白曉鳳不大把榜哥兒放出來了,阿霧一回家,先去同喻四羊親親熱熱說了會兒今日去燒香的見聞,又跑去二房的院子裡,找榜哥兒玩耍。
二房正屋的長榻上,杏杏脫了鞋在上頭陪著榜哥兒玩耍,榜哥兒被杏杏逗得笑個不停。
二房的丫鬟雙晴坐在塌邊上,笑盈盈的守著杏杏跟榜哥兒。
白曉鳳就坐在對麵的椅子裡,同李春花蘇柔兒說說笑笑做著女紅。
眼下家裡有丫鬟,李春花她們都輕省了不少,基本上是不用她們自己動手做什麼家務活了。
她們幾個日常聚在說說笑笑,聊聊家裡的孩子們,再逗逗榜哥兒,生活彆提多愜意了。
阿霧掀開簾子進門,杏杏一眼就看見了,笑著叫人:“小嬸嬸!”
阿霧也笑著應了,一點也不拘束,先把自己外頭披著的鬥篷褪下來遞給了茉榴讓她去掛,她順道坐在離著李春花她們最近的一把椅子裡,“……怎麼沒見著橘哥兒呀?”
蘇柔兒便笑:“橘哥兒見天的跟村子裡一群小子們瘋玩,這會兒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忍不住笑著抱怨,“這就跟皮猴似得,撒手放進林子,眨眼就跑得沒影。”
李春花白曉鳳也跟著笑,說槐哥兒他們小時候也一個樣。
阿霧滿是憧憬的聽著,手放在小腹上,想著到時候自己也要生一個滿地亂跑的皮猴,不拘男女都行。
妯娌幾個正開心的聊著,外頭三房的丫鬟雙蓮急急忙忙掀開簾子進來,臉色有些發白:“……五少爺,五少爺受傷了……”
蘇柔兒猛地站了起來,神色一變,有些著急道:“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
白曉鳳忙也跟著站起來,扶住蘇柔兒,“哎呦”一聲:“我說三弟妹,你還懷著身子呢,可不能這麼急躁。”
李春花也起身,幫著蘇柔兒背後捋著背順著氣,附和道:“對對對,男孩子嘛,跌跌撞撞受傷那不是常有的事?彆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