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榮見他一說賞錢,那些看熱鬨的村人反倒是散得飛快,那叫一個氣!
白歡沁臉上陰沉沉一片。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讓人把這宅子給一把火燒了的衝動。
白歡沁轉過身來,眼角餘光正好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定住腳步,朝那人看去,卻見是個挎著籃子,眼神躲閃的鄉下婦人。
白歡沁想起什麼:“是你!給我站住!”
那道身影一僵,還想偷偷溜走,白歡沁卻大步向前,示意身邊的侍衛把她拿下,押了過來。
那道聲音賠著笑:“貴人找我有事?”
“跑什麼?”白歡沁露出一抹譏笑來,“先前不是你給我們指的來喻家的路麼!”
——這拎著籃子想偷偷溜走的,正是先前給白歡沁指過路的周五娘!
周五娘一聽,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四下看看,但見著好些躲得有些遠的看熱鬨的人已經往這邊指指點點了,她隻覺得渾身都猶如針紮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周五娘急急辯解。
“行了!”白歡沁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看你這樣子,應當也知道喻家人去了哪裡。趕緊說!不說……”
白歡沁獰笑一聲,手裡的馬鞭一掙,發出一聲脆響。
周五娘嚇的腿都軟了,忙不迭道:“……他們,他們應當是去了柳家彆莊。那地方離這不是很遠,往西走十幾裡就到了。”
白歡沁哼了一聲,又往周五娘身上砸了塊碎銀子,帶著人往柳家彆莊去了。
待白歡沁跟她的爪牙們一走,周五娘趕忙把落在身上的那塊碎銀子收好,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村人們過來,有的村人多少有些看不慣周五娘:“你咋把喻家去哪告訴他們了?”
周五娘反倒是委屈得緊:“我走在路上好好的,就因為喻家的事,被那群人抓起來問。我就是個普通小老百姓,我敢不說麼?”
村人才不上當,直接戳穿:“那你說不知道不就行了嗎?你倒好,說的倒是詳細,連往哪裡走,去了哪裡都說得清清楚楚,生怕那夥人找不到喻家人是吧?”
被戳破了心思的周五娘臉上一片通紅:“我沒有——”
“我都聽見了!”一名村人義憤填膺道,“那夥惡霸說得清楚,先前就是你給他們指了路,這會兒又收錢把喻家的去向跟他們說了!周五啊周五,你心咋這麼黑?!”
周五娘覺得自己簡直冤枉死了,那叫一個百口莫辯!
其他村人卻已經不再管她,嘀嘀咕咕商量起事來:“咱們是不是得先去柳家彆莊那邊跟他們說一聲?”
“他們騎著馬呢,咱們兩條腿哪比得過四條腿的畜生啊?就是抄近路也來不及了。”
“也是啊。”
村人們也沒了法子,隻好祈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