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家人對方才那一幕著實後怕得很,這會兒把她給圍的滴水不漏,杏杏根本沒法脫身。
杏杏隻好朝危時宴招了招手:“宴哥哥,你過來啊。”
危時宴沒二話,走向杏杏。
喻家人這才稍稍散開,柏哥兒對危時宴拱拳:“還要多謝時公子方才出手救了杏杏。”
衛婆子她們更是一迭聲的道謝。
危時宴站到杏杏身邊,掃了白歡沁一眼,眸中冷意森森:“她就是那個臨陽侯府家的女兒?”
“對。”杏杏答道,趁人不覺,小手伸到危時宴垂在身側的袖中,帶著暖意的小小手指摸上了危時宴略有些微涼的手腕。
危時宴沒有躲,任由杏杏的手觸碰他的手腕。
他自打下山後那股籠罩著他的悶燥沉重的煩鬱之氣,在杏杏手指的輕輕觸碰下,猶如冰涼的清泉兜頭濯過,渾身的沉重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輕快得很。
杏杏也能感覺得到,危時宴整個人的狀態似好了不少。
她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這樣還管事。
柳老太爺咳了一聲,跟危時宴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殿下,有勞您大駕了。
——無妨。
說實話,這麼多年了,雖說秦供奉從沒提過,但柳老太爺還是隱隱約約猜到了秦供奉陪著遁入深林修行的人是誰。
秦供奉當時也並未否認,隻是對柳老太爺做了個神秘莫測的封口手勢。
柳老太爺自然知道,他但凡泄露,怕是麻煩就大了……
這幾年,柳老太爺偶爾陪阿霧或者杏杏去燒香,偶爾碰見危時宴的時候,從不交談,兩人頂多是視線交彙一下,便是所有的接觸了。
柳老太爺是沒想到,此時此刻二殿下會出現在這裡。
臨陽侯府小姐?
嗤,你覺得柳家不夠你看,那這位皇後娘娘的嫡次子,太子胞弟,真真正正金尊玉貴的二殿下,夠不夠看?
白歡沁驚疑不定的看著危時宴。
她是武將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要後發先至且把她的羽箭給撞飛,需要何等的身手。
再加上危時宴生得著實有些超脫凡俗,好似九天仙人,但偏又一身森然寒氣,她著實有些拿不準,這到底是什麼人?
危時宴俊美的不似凡塵中人,看她的眼神又太過冷淡,白歡沁在惱怒之餘,卻又生出一股隱秘的顫栗來。
她咬了咬唇,詰問危時宴:“你是何人!”
危時宴掃了白歡沁一眼,自是不想理會她。
危時宴在打量白歡沁身後的那些侍衛。
他在盤算,他要多快乾掉這些人,才能不讓他們有傷到杏杏她們的半點可能?
“不理我?!”被危時宴無視的白歡沁更覺難堪。
老道士嗬嗬一笑,指了指一旁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寧哥兒,好言相勸:“小姑娘,你年紀輕輕,何必這麼毒辣陰戾,這可是傷你自己的福運的……那男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