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說這話是沒有底氣的,她不知道在季煬這裡薑聽也到底有什麼樣的分量。
季煬沉默了一下,眼神掃過她冷豔精致的臉,似乎在詫異她的改變。
從她走進來那一刹那,他感覺到了不一樣。
原以為隻是外表,現在卻覺得某些地方也和以前不同了。
說不上哪裡,是一種直覺。
以前的薑聽也自然也不會隨便受彆人威脅,但不是為了彆人,而是為了自己。如果是以前,她才不會管邵一航死活,在她心裡,分手的前任就應該和死了沒兩樣。
薑聽也是脆弱的,也是無情的。
今天的她卻為了邵一航公然和他作對,他雖然心裡不爽,但更多的是驚訝。
溫旎並未等他回應,徑自走過去,從那幾人手裡拉起邵一航。
大家見季煬沒什麼反應,也不好阻止她。
畢竟眾人心裡都清楚,薑聽也不喜歡季煬,可季煬就像是中了薑聽也的邪,無論對錯,偏袒的永遠是她。
溫旎拉著邵一航在眾人注視下離開了包廂,其實她心裡也慌,怕季煬不肯輕易放人。
幸好。
兩人很快走出會所。
溫旎怕季煬反悔,隻想趕緊離開,走得急,一不小心在門口撞了人,溫旎下意識道了聲歉,連撞到誰都沒看清楚就要扶著邵一航離開。
手腕一痛,她抬頭看向扣住自己的人。
竟然是傅西聆。
他抓著她的手,“你來這裡做什麼?”
溫旎愣了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傅西聆,她看了眼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是來談事情。
淡淡說了句,“有點事。”
傅西聆斂眉,眼神掃了一眼連站穩都困難的邵一航,眉頭皺得更緊了。
身側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問了句,“傅總,你有事?要不我先進去等你?”
傅西聆不置可否,但手還是沒鬆開。
溫旎隻想趕快離開,這事若是解釋又會扯出季煬。
傅西聆對她的印象夠糟糕了,若知道是季煬鬨這一出,大概對她私生活更質疑。
於是使了力把手抽出來,“你去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再管他什麼反應,徑自拽著邵一航離開。
傅西聆麵色沉在陰影裡,靜靜地看著溫旎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裡。
那邊溫旎拽著邵一航上了車,一開始邵一航還不願意,溫旎沒了耐心,“你如果還想再回去我可以成全你。”
邵一航臉色一白,默默上了車。
溫旎係好安全帶,“地址。”
“回學校。”
溫旎扶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她又不是薑聽也,怎會知道他學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