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看她,視線重回電腦屏幕上。
溫旎閉了閉眼,他還是知道了,至於他怎麼知道的,她也不想去問。
如今她計劃有變,也不在乎他怎麼看自己了。
薑聽也的風流債確實不少,可年少時誰沒有荒唐過,也不是人人都像他傅西聆。
人嘛,食色性也。
她的感情和薑聽也幾乎成反差,但也並沒有覺得她有什麼不對的。
畢竟大家都是你情我願,她又沒有隱瞞誰,強迫誰。
彆說他們這些圈子裡的人了,就普通男女,誰還沒過幾個前任了,誰又能保證初戀就結婚?
他這話既不是為顧衍鳴不平,那就是純粹看她不順眼挑刺了。
不過該有的場麵上的話還得有,畢竟溫旎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能順利,傅西聆這邊還得吊著。
她表清白,“那些都結束了,我既然和顧衍訂了婚,自然和那些人都斷了。”
“薑小姐自相矛盾。”
溫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指她說和彆人斷了,卻撩他的事。
溫旎散漫一笑,
“並不矛盾啊。我既然沒法阻止聯姻成了顧衍的未婚妻,遵循協議精神自然就要和以前的戀愛對象分手。不過阿衍說過,他不介意,畢竟他自己也玩得挺開,也沒立場說我。”
她走過去,站在他對麵,彎下腰伸手蓋上他的筆記本電腦,
“誰讓我喜歡上你了呢?感情的事又不能預料的。既然顧衍不重視婚姻,那我為什麼不能和你在一起?不過要看你有沒有勇氣背叛顧衍了。”
傅西聆抬眸低笑,“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和顧衍撕破臉?”
溫旎湊過去,平視他,和他隔了一臂的距離,“你和他很好麼?他一直這麼打壓你,你不想搶了他的東西?”
溫旎不信他會這麼能忍。
沒有人是聖人,隻能說他偽裝的太好。
寄人籬下,顧家看似對他有養育之恩,卻處處打壓,離開顧家,他說不定發展的更好,而不是現在隻是負責一家娛樂公司。
溫旎懂人性,至少是書麵意義上的懂。
傅西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唇角微勾,帶著漫不經心的喑啞,“你又憑什麼認為隻要搶了你,顧衍就會在意,也許隻是讓他丟了一件不值錢的玩意兒。”
溫旎臉色冷下來,像是被這話侮辱到,她站直身體冷笑,
“傅西聆,你有什麼了不起,就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就可以對我不屑一顧?我是不值錢的玩意兒,你又好到哪裡?”
大約是她反應太大,傅西聆表情也收起來。
溫旎語氣越發冷,
“你投資也好不投資也好,和我無關,隻是在商言商,損失的又不是我。不過我也看出來了,你壓根就沒有什麼商業頭腦,做一個決定不是通過理性分析,而僅僅是對一個女人的惡感。我真看不起你!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人,那我收回對你的喜歡,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再見。”
一口氣罵完,她也不去看傅西聆的表情,也沒有給他繼續輸出的機會,轉身就往外走,她一把拉開厚重的門,唐晚的臉驀然出現在門口。
“薑小姐,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