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沒說話,但沉默已經代表了所有。
溫旎臉色淡下來,“我不簽公司。”
“為什麼?”傅西聆皺眉,“是想簽嘉南影業?他給你什麼條件,我隻會比他更好。”
“不是。”
溫旎閉上眼睛,“隻是不想受束縛。”
她完成任務就會走,簽了合約不是作繭自縛嗎?
何況到時候傅西聆發現自己騙他,還不知道要如何對付她呢。她才不會腦袋發昏現在去簽什麼公司。
“是不想受束縛,還是隻是想和我玩玩?”
男人的語氣是懶散的,但是溫旎聽出他音調裡的冷淡。
溫旎睜開眼睛,用不解的眼神看向他,“是玩不起嗎?玩不起就不要玩,現在停止還來得及。”
又不是隻有一個方案,大不了慫恿薑聽畫勾引他,得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如果不是惡心薑聽畫,她又何必自己在這裡絞儘腦汁的,還擔上更大的風險。
傅西聆打了個方向,停在路邊,掏出一根煙咬在唇上,想點燃,找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
他不是個煙癮重的人,最近因為煩躁才多吸了幾根,打火機也不會隨身帶。他掐斷煙,眼底晦暗不明,“所以你一開始所謂的喜歡是假的,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這不是個問句,而是一句陳述。
其實這種感覺自那天把她扔出房間以來一直存在,總覺得她像一陣風,隻是經過他身邊撩一撩,然後就跑了。
他根本抓不住。
這種失控感,讓他心情煩躁。
這也是他之前不把她的接近當真的原因。
溫旎心裡也是不爽的,但是她沒辦法,怕自己陷進去。
她太知道陷入一段感情會給自己帶來何種滅頂之災,所以她能共鳴薑聽也之前的玩鬨。
對於傅西聆這種高嶺之花,以前除了唐晚身邊從沒有其他女人,要麼有心理障礙,要麼是純情專一。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她能輕易觸碰的。
前者她沒自信有那個能力幫他突破障礙,後者……說點自負的話,一旦被他愛上,自己還能全身而退嗎?
溫旎心中苦笑,傅西聆這種有外表有事業還孑然一身的男人,很討女人歡喜,溫旎即使不想來真的,也不得不承認受他吸引,但是也僅限於此。
真要她愛上這種男人……
溫旎搖了搖頭,不敢,也不想。
無聲縈繞在密閉的空間內,溫旎冷靜地打破沉默,“抱著這種心態才不會受傷。喜歡是真的,但是僅止於喜歡。”
隻有如此,將來抽身對彼此都好。
溫旎自認為這是對傅西聆說過的最接近真心的話,她以為他能接受,畢竟他對她也不是非要不可,不過是因為一時的新鮮刺激。
對於新鮮刺激的追求是人之常情。
然而傅西聆沒再說話,一直到溫旎公寓樓下,她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他才說了句,“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