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緩緩睜開眼睛,微眯著看向溫旎,
他平時斯文冷漠,很少會在人前呈現這種頹廢感,尤其一雙漆黑瞳仁,散漫卻又欲色濃稠。
感覺到他的異常,溫旎心驚了下,走上前,“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視線遊離到她雪白雙肩,再移到她的雙唇,一開一合間,讓人口乾舌燥,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被他壓製下去的火氣又一簇簇地湧向心口。
他坐直身體,朝身邊的沙發拍了拍,沉聲引誘,“過來。”
太不對勁了,溫旎有點怵這樣陌生的他,不敢輕易過去,故作鎮定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喝了酒頭有點暈,想早點睡覺。”
他之前明明是和她了斷的意思,為什麼突然又到她家來?難道他後悔了?
溫旎心口怦怦跳,但又不敢這麼斷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腦子一時間有點亂。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麼僵持著。
屋內安靜地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不知道過了幾分鐘,傅西聆突然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他站起身,身前立刻落下陰影,溫旎有了壓迫感,她冷不丁後退,
雙眉擰緊,“傅西聆,你到底怎麼了?”
奈何公寓太小,沒兩步傅西聆抓住了她的手,一扯,兩個人雙雙跌回了沙發裡。
被他滾燙的氣息包圍,溫旎感到一陣暈眩,她掙紮著起身,奈何酒醉雙手脫力,又被男人抱回懷裡。
溫旎要生氣了,“傅西聆,你究竟想乾什麼?”
“我要你。”
三個字,冷靜而堅定,不是詢問,是通知。
溫旎來不及思考,緊緊摟住她的男人亦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下一刻,雙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溫旎下意識掙紮。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突然發起情來,莫名其妙的。
吻就吻唄,可那架勢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生吞活剝地急切。
可漸漸的,溫旎就感覺到害怕了,傅西聆壓根就不是隻想要接吻的姿態,他的動作越來越露骨,越來越遵循本能。
溫旎慢慢領悟了那三個字的真正含義。
她頭皮一陣發麻。
然而要阻止已經失去了先機。
傅西聆明明沒有過經驗,卻能無師自通。
他腦海裡都是林鰩發過來的那段視頻,視頻裡溫旎呼之欲出的柔軟,雪白瘦削的背脊,不堪一握的細腰,都是深夜裡折磨他的罪魁禍首。
而現在握在手裡的卻比他夢裡的她更香更軟,像山間冷霧裡無骨的妖精,柔軟的不可思議。
她的一字領衣服已經落到臂彎。
如果說沒有喝醉前的溫旎還能不讓傅西聆輕易得逞,和喝醉過後她本就暈暈乎乎,強撐著意念才回了公寓,此刻被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裡。
她的掙紮隻能讓男人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