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不管不顧地揮著枕頭。
這次傅西聆也沒搶,任由她發泄,直到她筋疲力竭,抱著枕頭癱坐在床頭,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我昨晚被下藥了。”
溫旎愣住,下巴擱在枕頭上,抬起眸看向他,有些不信,“誰會給你下藥?”
男人抿住唇,濃眉擰緊,沉默地看著她。
溫旎嗤笑了一聲,“挺會給自己找借口。”
“我說的是真的。”
傅西聆皺著眉,似乎想要斟酌什麼,一時難以啟齒。
溫旎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卻飄過無數個念頭。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能報警抓他。
畢竟如果他要否認,也不是沒有反駁的點。
家裡密碼是她主動給他的,知道他進門後也沒有大聲呼救,除了一身慘不忍睹的印記,她似乎沒有十足證據說明自己是被迫被他強的。
而且他還可以提供證據表明自己曾經出入過他的房間,這事鬨大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有可能被人認為是她紅杏出牆。
也許因此顧衍會和她退婚,但是薑家會和她反目,她的名聲也會臭。
她也不會因為要和顧衍退婚,把自己和薑聽也陷入這種境地。
如果能換來他昨天所說的那些,似乎也算是為自己爭取了一點利益。
溫旎就是這種人,連她都鄙視自己。
任何時候,任何境況,都能為自己謀利益。
暗暗把這些優劣勢都分析了一遍,溫旎已經接受了這種結果。
但一口氣仍然咽不下。
她當初主動送上門他不要,現在又來強迫她。
這是什麼變態心理?
她需要知道理由。
她冷冷開口,“傅西聆,你要知道這個理由不能說服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就當我喝多了。”
溫旎嗤笑,“喝多了?喝多了就可以來強我?你可以去找唐晚,可以去找任何女人,為什麼要來找我!”
越說越生氣,又拿起枕頭砸了他數下。
男人頭發被砸得淩亂,臉依然英俊得令人心頭亂跳,昨晚那些讓人不敢去回憶的時刻,溫旎自己有那麼短暫一瞬間的沉淪,可她不願意承認。
“你生氣什麼?”傅西聆反問,“之前不是你要和我睡?”
溫旎沒好氣,“主動和被強迫能一樣?”
“再說我之前想,不代表現在也想。你不是讓我另請高明?”
傅西聆眼神一沉,“你想請誰?”
溫旎嘴硬,“請誰都可以,反正不是你。”
傅西聆額角青筋凸起,看樣子被氣得不輕,卻也隻是抿著薄唇,好半天才扯了一下唇,“第三次你可不是這樣認為的。”
溫旎瞪大眼睛,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