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幾人在客廳裡等,大約也就過了二十分鐘,傅西聆臉色平靜地下樓告辭,還沒等她走出門,樓上傳來顧纖纖的嚎啕大哭。
沒人知道傅西聆和她說了什麼。
溫旎直到傅西聆晚上出現在公寓才知道,顧纖纖半夜收拾了行李提前出國了。
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不算意外。
不論是顧纖纖主動要求,還是顧家逼迫,其實離開對想不開的顧纖纖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這個男人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溫旎看著他推進來的行李,連忙堵住去路,冷冷地指著他手中的箱子,“什麼意思?”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你這裡去機場方便。”
溫旎下意識問,“你要去哪?”
“你以為我去哪?”傅西聆挑眉問。
溫旎第一反應是他要去追顧纖纖,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沒好氣地說了句,“我管你去哪!”
“嗯,你先讓我進去。”傅西聆好脾氣地應著,包容她的陰陽怪氣。
“我為什麼要讓你進來?這兒是我家,彆以為我們睡過一次你就可以予取予求。”
溫旎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衝,反正她現在橫看豎看他不順眼,說話也就很不客氣。加上今天一天又在顧家,壓根就沒時間休息,好不容易回來洗了澡睡下,又被這男人吵醒。簡直是撞到槍口。
傅西聆聽她言語之間依然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意思,眸色不禁冷下來,“你彆忘了自己答應過我什麼。”
溫旎一窒。
昨晚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她一時間恢複不過來。
其實她現在很矛盾,情感上不願意和傅西聆保持這種關係,可現實又不得不這麼做。以至於她對他的態度可以用惡劣來形容。
她需要發泄。
溫旎和他僵持著,中間隔了個行李箱,她冷淡表示,
“就算是地下情人,也不代表你可以不經允許就登堂入室。何況我這裡隻有一個臥室,睡不下你。”
傅西聆直接跳過她前麵的話,糾正她後麵一句,“昨晚睡得下今天就睡不下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旎眼睛冒火,“你還敢提昨晚!”
見她又要炸毛。
傅西聆推開箱子,一把拽過她,上來就要拉著她進房間。
溫旎簡直怕死他,掙紮躲開,“我還沒好,你彆亂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時有點尷尬,又偷偷去看傅西聆的表情,那雙漆黑清冷的眸子裡隱隱笑意泄露出來,
她憋紅臉,“你笑什麼。”
“你這麼期待?我又沒說今天還要。”
他垂著眸,一雙眼睛比夜還黑,似乎能透視人心。
溫旎心跳加速,又極力遏製胸腔裡莫名其妙的鼓動,她板著臉警告,“不止今晚,今後你也彆想。”
之前被她嫌棄被她懟,傅西聆也沒放在心上,但是這句話一說,他挑眉道,“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