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落鎖聲,傅西聆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敲門,懶聲道,
“沙發太小,我睡得不舒服。”
房間裡傳來悶悶的聲音,“那你就回你自己家。反正彆想進我房間。”
“我的家就是酒店,你想讓我一直住酒店嗎?”
溫旎掀開被子,咬了一下唇,知道這是男人的手段,想要讓她同情,她才不上當。
“你以前難道不是住那的?現在突然矯情了?”
傅西聆靠著門,低聲道,“昨晚雖然隻睡了三個小時,卻是我這麼多年睡得最踏實的。”
“花言巧語,不要臉。”
溫旎嘀咕。
門外傳來低低的一聲笑,並沒有繼續說了。
溫旎豎著耳朵又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動靜。
應該是睡了吧。
她悄悄下床,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縫往外看。
外麵漆黑一片,隻有月光透進來一絲光亮,男人長手長腿,伸直了幾乎一半在沙發外麵,身上也隻有一條毛毯。
雖然開了空調,但現在是最冷的時候,他明天還要出差。
萬一著涼了……
溫旎突然有點心軟。
但讓他上床睡覺也不可能。
溫旎猶豫了一會兒,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走到他麵前,把被子扔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轉身就走。
刹那間,傅西聆從沙發上躍起,從身後一手撈起她的腰。
溫旎沒站穩,隨著他一起往後倒,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這一刻,溫旎極度後悔自己發那麼一絲善心,她反手就要一個巴掌,卻被他抬手扣住,然後縛在身後。
溫旎又抬腳踩他,傅西聆索性抱著她轉了個身將她壓在沙發裡。
四肢被禁錮,溫旎氣得胸口震動,“我就不該可憐你,凍死你活該。”
傅西聆低低地笑,“你不會。”
“我會!”
不過是一次失誤罷了,看她下次還犯賤不。
透過月光對上他含笑的眼,溫旎愣了愣,又很快回過神避開他的視線。
男人的唇壓下來,卻隻是停在離她一厘米的上方,“讓我上床睡,嗯?”
“我若是不讓呢?”
“那你就陪我睡沙發。”他頓了下,低低地道,“是你想的那個睡。”
溫旎瞳孔放大,“傅西聆你腦子裡隻有這個嗎?你明天還要出差,現在離太陽出來隻有五個小時,你還要不要睡了?”
“無所謂,我三天不睡也不是沒有過。”
溫旎徹底服氣了。
他不睡她還想睡的。後天就要拍攝,她可不想頂著消不下去的黑眼圈被人說不專業。
她不讓步,傅西聆不緊不慢地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