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傅西聆,見他除了挑了一下眉稍外沒有其他的表情,有點弄不清他的態度。
隻好先應了物業,“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物業走後,溫旎猶豫了一下,
“那個……我去一趟,你和我一起嗎?說起來這事也和唐晚脫不了乾係。”
見傅西聆還隻是看著她不說話,溫旎便有點難以啟齒。
這事發生是她理虧,沒聽他的話立刻搬走。雖然自己在國外經常被癡漢尾隨,處理這類事情也算有經驗,但在傅西聆麵前,就莫名覺得底氣不足,好像對不起他似的。
溫旎隻好把下午的事往輕描淡寫的方向解釋了一遍,當然顧衍借這兒洗了一次澡也主動交代了,不然憑這男人的敏銳,一定會問。
說完後,她又去看他臉上的表情,臉側繃緊的線條彰顯著他不悅的心情,溫旎隻好裝作無事,“那你在家吧,我先去一下啊。”
溫旎大概是因心虛,說話都輕了一個聲調,見他沒什麼反應,換了鞋拿著包就準備走。
隻是還沒出門,就被男人一把又扯了回來,壓迫感襲麵而來,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甚至在上麵碾了碾。
溫旎吃痛,正要反抗,男人已經先一步放開了她,然後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關上門,溫旎默默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內心複雜。
派出所就在附近,兩人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錄完筆錄,警察問,“肇事者那邊有人想要和解,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溫旎頓了下,“他有沒有說是誰指使的?”
“他說是自己看不慣你的自主行為,沒人指使。”
溫旎嗤笑了一聲,
“那我不和解,該怎麼罰怎麼罰吧,他既然選擇這麼做,就該有承擔後果的心理準備。”
溫旎不打算妥協。
這事本來就是衝著她來的,隻是顧衍替她擋了災,最後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侮辱性極強。
從之前有人潑唐晚,到後來輿論發酵又反轉,到現在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她,她不相信這些事沒人在後麵推波助瀾。
至於後麵那個人是不是唐晚,不重要,重要的事她要利用這件事達到什麼效果。
她這麼一說就是不肯大事化小了,警察提醒她,
“他這種屬於侮辱罪,除了罰款,還會拘留,這樣的話就會留下案底了。”
溫旎並沒有心軟,頷首,“我知道。”
警察點點頭,“行,那就這樣,你可以走了。”
溫旎和傅西聆走出派出所大門,走了兩步,溫旎轉過頭看他,“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傅西聆單手插袋,漆黑的眸在陷落在燈光裡,半明半暗,看不真切嚴眼中的情緒,他淡淡的開口,“你處理的很好,不需要我插手。”
溫旎想到什麼似的的緩緩點頭,算是同意他說的話。
“回家吧,今天發生太多事,我都有點緩不過來。”溫旎揉了揉脖子,往車子那邊走。
傅西聆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幾秒鐘,抬步跟了上去。
溫旎以為背後的人至少還要再堅持一段時間,誰知兩人才上了車,唐晚的電話就來了,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下意識給傅西聆看了下手機屏幕,然後當著他的麵緩緩劃開,
還沒等她開口,唐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薑小姐,你要怎樣才肯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