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不是怕他聽到她和季煬說了什麼,
而是怕他去調查紀秦川,然後抽絲剝繭查出薑聽也和她的關係。
四個多月前,她和薑聽也認識,在國內幾乎沒有人能知道這件事。
但她心知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隻要去查紀秦川,就能知道他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和她長的像的女人。
到時候難免會引起懷疑。
傅西聆這個人,又敏銳城府又深,她真怕他查出什麼,如果讓他知道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倒戈,讓她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溫旎不敢冒險。
她遏製住跳動不安的心,鎮定道,
“如果和顧衍退婚,又能得到我應得的薑家財產,我當然要好好出去玩一趟。我一直計劃要環球旅行。至於紀秦川,我們早就分手了,談他做什麼,晦氣。”
她撇撇嘴,麵上不屑。
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傅西聆沒有表態,盯著她看的黑眸似乎要將她裡裡外外都看穿。
溫旎知道他沒有信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急著解釋了,越解釋越容易出錯。
她放鬆身體,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嬌媚地對上他的眼,“如果喜歡紀秦川,我還會把第一次給你?”
晦暗眸色一動,記憶瞬間回到他們的第一次。
她是不是第一次他當然知道,還記得當時差點害得他提早繳械投降,而她也一直嚷著疼……
傅西聆越想瞳孔裡的黑越發濃鬱,身體也僵硬起來。
他捏住她的手,親了一下她,沉聲道,“吻我。”
溫旎的手被他捏得痛極,知道他忍不住了,既然逃不過,還不如化被動為主動,讓他信自己。
傅西聆在她上方,唇齒隻是一寸的距離,幾乎可以眼睜睜看著眼前被咬破的緋色紅唇勾出一道心悸的弧度,然後貼了上來。
溫旎抱著他翻了個身。
男人極其配合,雙手掐住她的腰,黑眸裡漸漸流出興奮難耐之色。
溫旎後悔了。
遇到傅西聆之後似乎隔三差五就要後悔一次。
她不該主動的。
原以為之前的男人在床上已經是禽獸到極限了,可這一次傅西聆簡直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餓狼,美其名曰探索新姿勢,實則裡裡外外都把她吃了個遍。
溫旎也終於進一步意識到男女之間體力的差距。
到後來她已經累到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體力勞動了,可男人卻依然亢奮的不行。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溫旎心想,她一定要揭露傅西聆禽獸的真麵目。
很難想象在外人前沉默禁欲的男人,到了床上會如此不知節製,傅西聆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遇到她,似乎是開啟了一個新世界,永遠不知滿足,時時刻刻都想要她,被她一碰都能起反應。
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對自己下了降頭。
否則,為什麼潔身自好了這麼多年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看著懷裡睡得不太安穩的女人,修長的手指想要撫平她眉間的折痕。
究竟是什麼事在睡夢裡依然糾纏著她?
他又控製不住地傾身親了親她的臉,鼻子,最後落在紅腫的唇瓣上,漸漸又有失控的趨勢。
溫旎被鬨醒,沒有睡醒的躁鬱讓她忍不住揮手打人。
“打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