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個女人。
薑聽也。
她視線穿過車頂,看向那棟奶白色的彆墅,心底的恨意也一點一點冒出來。
她的出現,讓顧衍一點一點對她冷淡,讓傅西聆和她十年感情就此中斷。
不該這樣的。
唐晚握著車門把的手攥緊,怨毒地看著換了一身裝扮從彆墅裡走出來的女人。
她海藻般的長發隨風輕揚,身上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脖子裡圍著一個同色係馬海毛的圍脖,襯著一張瓷白的臉精致又美豔。
而自己呢,一夜未睡,臉上的妝容也已經花了,還穿著昨晚的禮裙。
對比之下,太過狼狽。
但是心裡的怒意已經讓她沒有了該有的自尊,她穿過遮擋的樹木,走到彆墅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
溫旎看著她,微微訝異,又很快了然。
“果然是你。”
簡單四個字,彼此心知肚明。
唐晚一張臉又冷又硬,她抓住溫旎的手,“你和傅西聆在一起了?”
溫旎淡淡地看著她,淡淡地甩開她的手,意味不明地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和你有關嗎?”
“我們是朋友,我不準你這麼玩弄他。”
溫旎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唇角的弧度壓製不住,彎彎的眼眸中溢滿了戲謔,
“不準?”
她輕笑了一聲,
“朋友?這個詞似乎總是男女之間欲蓋彌彰的通行證。不過是朋友又如何,你還能乾涉他的感情嗎?”
溫旎走近她,嬌豔的臉上是足夠的冷嘲,
“就算我玩弄他又怎麼樣?他願意啊。怎麼?你現在這麼生氣是因為他選擇我還沒有選擇你?”
如她所說,傅西聆放棄了她。
一想起他當時放狠話的樣子,唐晚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溫旎又刺激她,“你對傅西聆應該比我更了解。他既然選擇了我,你在他眼裡就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了。”
“唐晚,我勸你彆什麼都想要。你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好好籠絡住顧衍,不然一不小心被艾瑪搶走,到時候你才是什麼都得不到。”
以前顧衍偽裝得好。
她覺得艾瑪和顧衍還挺配。
今天顧衍竟然瘋成這樣,想到艾瑪根本就拿捏不住他,溫旎就決定不再撮合這兩人了。
艾瑪值得更好的。
而唐晚和顧衍,一個惡一個瘋,兩人絕配,鎖死,彆出來害彆人。
唐晚心裡再恨溫旎,也知道她說得沒錯。
娛樂圈裡的女人一旦失去金主的庇佑,輕則失去資源,重則淪為資本的玩物。
以前那些資源誰不是看在她是顧衍女人的麵子上?一旦顧衍和艾瑪結婚,艾瑪家族那樣的黑道勢力會允許顧衍在外麵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