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山打完電話走過來,看了傅西聆一眼,朝他點點頭,然後歎氣一聲,
“這段時間公司裡還要麻煩你多擔待一些。”
傅西聆頷首,“我會的。您也要保重身體。”
他始終平靜,即使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關心。
也許正是因為這份適當又略點冷淡的距離,反而讓顧崇山對他放心。
聽到兩人對話,溫旎抬頭看了他一眼,想起在山上時他說的那些話,又很快斂下眉眼。
氣氛很是沉重。
走廊裡除了沈念的抽泣聲,隻剩下寂靜。
直到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打破了這份窒悶的氣氛。
溫旎循聲看去,隻見唐晚拎著包急匆匆地趕過來,頭發和衣著一看就是從某個場合過來,腳步甚至都有幾分慌亂踉蹌。
沈念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也隻當沒看見,繼續依偎在溫旎懷裡擦著眼淚。
唐晚視線在每個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傅西聆身上,
她走到他麵前,聲音緊張,“西聆,阿衍……他怎麼樣了?”
傅西聆淡淡的道,“還在手術。”
唐晚皺著眉,轉眼看向搶救室的方向,神情變得迷茫起來。
如果顧衍出事,她現在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要沒有了?就要一次次忍受像今晚一樣的應酬。
剛才從經濟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在包廂陪投資方應酬,那一刻她突然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反應不過來。
最後被投資商敬酒的時候,她一把推開,衝出門後甚至無視了身後罵罵咧咧的聲音。
但是她什麼都管不了了。
一心隻想知道顧衍有沒有事。
但是傅西聆不接她電話,她隻好碰運氣跑到顧氏的醫院,一問之下他果然在這裡。
她知道顧家的人甚至傅西聆都不歡迎她。
可她不能走。
似乎隻要一離開,她的未來就無法掌控在自己手裡了。
所以,即使沈念不理她,艾瑪憤恨地看著她,她也無所謂。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所有人都疲憊不堪的時候,搶救室的門被打開。
沈念立刻掙開跑上前抓住主治醫生的手,
“張主任,阿衍他怎麼樣。”
顧崇山也走過來。
張主任表情凝重,
“手術是成功了,但是他傷得太重,身體多處骨折,傷到內臟,頭部腦震蕩,加上失血過多,能不能安全度過還要看這二十四小時他的情況,如果不發燒沒有感染,也許很快就會醒。”
“那如果……”
沈念不由地往壞處想。
張主任拍了拍她的臂膀,安慰道,“彆擔心,他還年輕,要相信他。”
然而沈念這麼可能安心。
她就顧衍一個兒子,是顧家所有的希望。
她又了解醫生說話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