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黑暗,溫旎不知道闖進來的是誰,隻是聞到對方身上濃重的酒氣,她摸黑退了兩步,戒備地問,“誰?”
那人打了個酒嗝,“裝什麼,不是你約我來的嗎?”
溫旎皺眉,“我沒有約你。”
她意識到什麼,“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那人笑嘻嘻地又打了個嗝,一步步逼近,“剛才一個勁兒和我喝酒,現在擱這兒和我裝清純?不是你叫老子進來還是誰?”
溫旎捂著鼻子往後退,心裡已經明白他把自己認成了唐晚。
她立刻道,“我不是唐晚。”
“不是?”男人獰笑,借著酒意發瘋,“我管你是不是!既然叫我老子進來,肯定是想求什麼!隻要你好好陪我,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
說著就要往她身上撲。
溫旎算是清楚了,不管她是不是唐晚,這男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他真醉還是假醉,是不是真的把她當成唐晚,溫旎不得而知。
但是她也不急著澄清身份了。
她一邊後退一邊想著解決的辦法,沒走幾步就撞到沙發,差點倒下。
男人聽到她慌亂趔趄的腳步,更是邪笑出聲,
“急什麼,這邊沒其他人,我們可以好好玩。隻要你好好伺候我,下次我還捧你做影後。”
溫旎不說話,她彎腰從桌子上撈了一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瓶子。
用瓶子砸他的計劃落空。
她又想著一個手刀下去把他打昏又不打死的可能性。
幾番斟酌,男人見她不說話,耐心頓無,言語間也更加放肆起來。
伸出的手幾乎快要觸到溫旎,卻被她趁機握住手腕,扭到了他背後。
男人疼得直罵娘。
溫旎懶得聽這些臟話,反手為刀,往他腦後砸了下去。
隻聽到撲通一聲,巨物倒地。
她拍了拍手,很久沒練,看來還不至於一點用都沒有。
唐晚失敗的原因之一,是總是小看了她。
溫旎給廖暮婷打了個電話。
廖暮婷原先就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加上向來不太喜歡程嘉南的圈子,這次陪他過來,也不過是雙方家長逼得太緊她才勉為其嘗試融入。
結果全場也隻有溫旎說得上話。
溫旎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正在無聊的刷手機,程嘉南則在邊上和製作人還有導演在打牌。
聽了兩句,廖暮婷臉色凝重,下意識看了程嘉南一眼,立刻站起身,
“你在哪個包廂?”
“我不知道。我被唐晚推進來的時候沒來得及看。”
見身邊女人臉色不好的突然站起來,程嘉南抬眸看她,“怎麼了?”
廖暮婷想了一下,因為不清楚什麼情況,事關溫旎的名聲,她不敢宣揚出去,隻好附在程嘉南耳邊說了句什麼。
程嘉南眼神一沉,酒都醒了幾分。
開玩笑,如果溫旎在他地盤出事,傅西聆一定會殺了他。
想到這,他把牌一扔,對著幾個人道,“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玩。”
“程總,這把我要贏,你這麼耍賴不帶的啊。”
“我憋不住了,算你贏。”
程嘉南扔下一句,和廖暮婷往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