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鬆一口氣,她還有季煬這一招。
不知道林鰩發了消息後季煬會不會有反應,畢竟他和汪家快聯姻了。
但是憑著他以前能為薑聽也坐牢,出獄後還不記恨喜歡她的這份感情,不是說沒就能沒有的。
溫旎知道自己算不上良善,然而利用他的感情實屬情非得已。
這是最後一次。
既然季徽死不承認。
她也不打算再浪費口舌了。
他能爬到如今這個高度,久經沙場,自然不會輕易留下把柄給人抓。
既然不能抓他以前的把柄,那她隻好製造把柄。
接下來兩人安靜地切著牛排,季徽時不時地問她一些愛好,溫旎信口胡謅地答著。
外人看來,氣氛還算不錯。
直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餐廳門口。
溫旎立刻放下刀叉,朝一旁的侍者看了一眼。
那人收到眼神示意,立刻頷首。
季煬衝到兩人桌旁,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地上砸,霎時碎片四散,劇烈的響動讓其他客人紛紛站起身躲避。
季徽皺起眉,一晚上擺出來的平靜表情終於在這一刻皴裂,但礙於麵子,他也隻是仰著頭嗬斥,“季煬,你發什麼瘋?”
季徽比季煬大近十歲,又身居高位,季煬再混不吝,平時見了這位堂哥還算客氣。
但是一想到他居然撬自己牆角,又如被自己尊敬的人帶了綠帽子,這種反噬讓他氣得要嘔血。
當然怒火衝上腦門的時候,哪裡還有腦子思考薑聽也不是他的人,根本算不上撬牆角。
他一把拽起溫旎拉到身後,怒道,“你是我堂兄!明明知道我喜歡她,你卻要搶她,你什麼意思?”
動靜鬨得不小,季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季煬本就是個衝動的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誤會就把人揍了惹上官司,尤其今天背叛自己的還是親人,這更讓他怒氣值上升。
“回去我還有說話的權利?家裡人不都看你臉色行事嗎?”季煬冷笑,“怪不得你一手促成我和汪家的婚事,原來擱這兒等著我呢!季徽,我平時還算敬你,你就這麼當大哥的?”
季徽一直克製的,見他越說越多,冷著臉回頭叫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見狀,立刻上前遞上刷卡機,季徽買完單,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臉色鐵青地走出餐廳。
季煬放開溫旎追了上去,在外麵攔住季徽。
季徽此時已經氣得繃不住表情,一手扣住季煬的衣領,
“混賬!你是嫌季家不夠低調,敵人不夠多是不是?敢在外麵和我叫囂,你是不是好日子過了幾天就忘了爺爺警告你的話?”
季煬也不是乖乖認下訓斥的主,反手扣住季徽的手,怒道,
“你都這個位置了,又離了婚,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看上我喜歡的!你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