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自薑聽畫走了以後開始發燒,好不容易燒退了,便開始約見那些牆頭草股東,因此病房裡來來去去的人沒有斷過。
莎莉被保鏢每天的請示弄得煩透,後來索性下令,隻攔薑聽也,其他人隨意進出。
然而隻是她多想了。
溫旎除了第一天和他來提分手以外,再也沒出現過。
傅西聆心裡的怒氣也一天躲過一天。
憋著在醫院裡躺了一周,最後不顧莎莉反對,傅西聆強行回了楓丹白露,在見到臥室裡她所有的物品和衣服都不見了的時候,這才有了更加真實的感受。
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分手的。
他在彆墅待了沒幾分鐘,又轉身往外走。
林潯隻好又跟在他身後一起上了車。
他知道傅西聆要去哪裡基本他是阻止不了的,但也負責任的勸他,
“傅總,您雖然出院了,但是傷口還沒完全好,還是要小心一點。”
傅西聆坐在後座,壓根沒理他的苦口婆心,而是對著司機道,“去影視城。”
“好。”
林潯眉頭不讚同地擰了一下,轉過頭,“您要去找薑小姐?”
傅西聆偏過頭看他,“那部電影上星有投資,我不能去看看進度?”
“可是……”
林潯想要說,薑小姐恐怕不想見你。
但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老板欲蓋彌彰,他去戳穿太下人麵子,隻好悶著頭又坐回副駕駛。
林潯欲言又止的話傅西聆哪裡會不清楚,隻是心裡一口氣憋了這麼多天,總要找她說個明白。
傅西聆到的時候溫旎和景羨正好有一場戲。
這個回憶戲是兩人從初戀到決裂,畫麵單一,但情感需求豐沛。
景羨自帶一雙深情眼,看誰都像是深愛,因此演感情戲常常被人說演技好,溫旎和他接觸久了才知道那是外界誤解。
雖然他演技不差,但也沒有外界傳得那麼神,隻能說他父母基因好,給他遺傳了一雙電眼。
然而溫旎知道,傅西聆卻不知。
因此當景羨深情款款看著溫旎時,傅西聆眼睛快冒出了火,手指握得哢哢作響。
林潯見狀不對,連忙拉住已經跨出一步的傅西聆,喚回他的理智,
“傅總,他們隻是在拍戲。”
傅西聆眸色冷了又冷,“你覺得他們隻是在拍戲?”
其實林潯哪裡分得出來,他對溫旎算不上熟,對景羨更是隻從網上聽說過,於是他還算公正地說了句,“至少現在是在拍戲,傅總,您有什麼話可以等薑小姐拍完戲好好說。”
傅西聆“哼”了一聲,還算聽了進去。
林潯則抹了一把汗,暗自著急。
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他出院第一件事卻是找薑小姐,這等拍完要等到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後,溫旎和景羨這場戲才結束。
溫旎其實早就看到了傅西聆,他存在感太強,想讓人忽視都難。
但她還是當不認識,從他身邊走過。
傅西聆也沒有當場拉住她要說法,而是默默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兩人都要臉,做不出在大庭廣眾質問的事兒。
走到沒人的角落,溫旎才停下腳步,沉默了兩秒轉過身,表情冷淡,
“你跟著我做什麼?”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他,傅西聆呼出胸口的悶氣,努力保持平靜,“中午一起吃個飯順便談談。”
“中午我有約了。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了,沒什麼要談的了。”
“我還沒同意就不算分手!”
溫旎眉頭輕輕皺了一下,這次終於抬頭看他,“傅西聆!我們說過彼此一方喊停的時候就可以停的。”
男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不記得我說過或者承諾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