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黃道“隻能繼續。”
謝天樵道“繼續?”
趙玄黃道“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他們縱然有後手,也隻能繼續!我隻但願……”
謝天樵見他久久不語,不由道“但願什麼?!”
趙玄黃道“隻但願他們準備的這後手,不足夠應付我們的攻勢!”
謝天樵有點毛骨悚然,當一個頂尖的棋手將勝利的希望寄望於對手會犯錯或準備不足的時候,那就真的證明這個棋手已經快要無子可落了。
趙玄黃當然是一個頂尖棋手,若是一開始,這個局由趙思清來發起,那麼,他的準備將會更加充足,他發起的攻勢將會比現在還要凶猛十倍!
但這個局,偏偏是向冬晴在擊潰了徐氏集團之後便立刻開始著手的。
那時候的向冬晴當然不足夠讓趙玄黃重視,哪怕是現在的向冬晴,同樣如此。
“我們已經輸不起了。”謝天樵咬著牙說道。
“我們還能再輸這一次,但輸這一次的代價卻是足夠大的。哪怕我們最後一次贏了,這樣的代價也都是大家不願看到的。”趙玄黃淡淡道。
“為什麼還能輸一次?”謝天樵謙虛問道。
“因為還有趙玄冥。”趙玄黃道。
“玄冥先生若是打死了齊等閒,那我們豈非能贏?”謝天樵驚喜道,他已知道趙玄冥踏入了全新的領域。
“不能!就算他贏了,我們也還是輸了,隻不過那變革的速度會來得慢上一些,會讓我們還能保留下一些實力來,不至於什麼都沒有。”趙玄黃說道。
他覺得很累,倒不是因為說了這麼多話很累,而是覺得跟謝天樵這樣的蠢人說話很累。
聰明人往往都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就像他和趙思清一樣。
兩人這次見麵,幾乎沒說什麼,但彼此對一些事情卻又是心知肚明的。
“那如果他輸了呢?”謝天樵有點驚恐地道。
“自然是什麼都沒了,甚至我連命都沒了。”趙玄黃說道。
“那我們呢?”謝天樵抿了抿嘴。
“你們的權勢沒了,金錢沒了。”趙玄黃道。
“那豈非等同於是連命都沒了!”謝天樵有些不能忍受地叫道。
趙玄黃愣了愣,然後想了想,好像還真是如謝天樵所說這般,他們若失去了權力,失去了財富,淪落為了普通人,好像真的等同於讓他們丟了老命一樣難受。
“所以我們要贏。”趙玄黃道。
“沒有人想輸,他們也絕不會想輸。”謝天樵臉色陰沉地道著,“所以,他們的後手一定非常可怕。”
“那麼,他們的後手在哪裡?”謝天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趙玄黃道“或許在米國。”
謝天樵道“那我們得想辦法阻斷他們!”
趙玄黃道“齊不語在哪裡?”
謝天樵一怔,想起了那個不會說話,但是卻又讓很多人生活在陰影裡的可怕男人來。
“他一定在為這個後手保駕護航,所以才會在歐羅巴搞出一陣腥風血雨之後不見蹤影!”謝天樵說道。
“你還不算太笨,可惜,聰明得太晚了一點。”趙玄黃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去。
趙思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趙玄冥兩人上了車,然後說道“他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