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趙辮子剛剛打了一趟拳,但打完之後,卻發現力有不逮,連連咳嗽,鼻子裡帶起一股濃濃的血腥氣來。
他忍不住一聲長歎,道:“齊不語啊齊不語,沒想到此子武力居然如此驚世駭俗,這世間,能將形意練到神變的,能有幾人?”
看著趙辮子打拳的,是一個女人。
“前輩,齊家父子不除,家國難安。”這個女人緩緩地開口說道。
她是華國五條龍之一,與玉小龍、謝狂龍、陸戰龍等人齊名的存在,她的名字叫嚴沐龍。
趙辮子轉過頭去,說道:“我也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情,陸戰龍卷了進去,所以齊家子反而是沒受到半點傷害。”
嚴沐龍點了點頭,漠然道:“他與洪天都一戰之後負傷,但又在巷戰當中擊敗了謝狂龍!再放任下去,他遲早殺回帝都,攪亂局勢。”
趙辮子聽後,道:“你來找我,是想見趙玄黃?”
嚴沐龍認真道:“現在陸戰龍隱隱有站到傅老一派那邊的意思,再不動手,我們遲早陷入被動。趙家伏龍,修閉口禪十二年,也是時候開口說話了!”
趙辮子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他雖是趙家陣營當中的中流砥柱,但是,卻並不想以陸戰龍為目標來打開這個缺口。
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武人,而陸戰龍,更是一個正直的武人。
“你進去吧。”趙辮子沉默了良久。
他終究還是想起了齊不語如魔神一般可怕的武功,那淩空打出一寸的外罡拳勁。
當年,這個啞巴被趕出帝都的時候,尚且沒有這麼厲害的武功,便已掀起腥風血雨,殺得幾大家族人心惶惶。
若非最後齊家主動站出來製止了他,並且將他驅逐,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解決。
嚴沐龍笑了笑,然後步入了這深宅大院多年未曾有人踏足的禁地!
大門推開,發出古舊的咯吱聲。
室內有一個中年男子正盤膝而坐,麵前放著棋盤,棋盤邊上放著一本棋譜,正在打譜。
男人身穿黑色的布衫,一張國字臉,鼻直口方,眉毛筆直,看上去便有一股讓人敬畏的威嚴。
“晚輩嚴沐龍,前來拜見趙先生!”嚴沐龍站定,拱手就是一禮,認認真真地說道。
趙玄黃抬起頭來,笑了笑,道:“我修閉口禪十二載,趙老應該是知道的,但還是放了你進來,那證明多半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他十二年未曾開口說話,這忽然開口,語言都顯得有些生疏了。
嚴沐龍將最近的事情都娓娓道來,聽得趙玄黃也是微微蹙眉,手裡的棋子都頓住了,沒有往棋盤上落下。
“陸戰龍啊……他是個挺好的人。”趙玄黃若有所思地笑道。
“的確。”嚴沐龍也毫不否認地說道。
趙玄黃道:“但是,不能為我所用的好人,在我眼裡,便如廢鐵一般。”
嚴沐龍沒有說話。
趙玄黃道:“若讓你和謝狂龍聯手,能打得死他嗎?”
“我一個人就夠了。”嚴沐龍搖頭道。
“我說的是齊家子。”趙玄黃卻是將棋子一扔,站起身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嚴沐龍聽後,忍不住沉默了起來,道:“他既然能夠單殺洪天都,那實力必然在我們五龍當中的任何人之上!不過,若是我們當中,隨便兩人聯手,也足夠打死他了。武功畢竟不是修仙,雙拳難第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