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狗在叫跟你有什麼關係?”徐傲雪道。
“那我吃不吃,又跟你有什麼關係?”齊等閒已經把一隻大螃蟹吃得乾乾淨淨,覺得很滿足,這海上樓閣的名聲,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廚師很厲害嘛。
謝天玉的臉色一沉,冷冷道:“徐傲雪,你少在那裡打岔!這些文件,你老老實實給我簽了,不然的話,你今天都不一定走得出這裡!”
徐傲雪拿起筷子來,開始夾菜了,說道:“正好啊,我也不打算走了,反正這狗腿子能吃,我陪他吃好了!”
謝天玉覺得這兩人純粹是來唱雙簧的吧,完完全全是在避重就輕地敷衍她,根本不正麵回答她的話。
“你們在找死?這是準備吃自己人生中的最後一頓了?”謝天玉雙手一按桌麵,身體前傾,冷冷地問道。
齊等閒拿起果汁喝了一口,舒服地歎了口氣,笑道:“謝天樵怕是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嘍,整天被人放血,腰子都讓割了一個。”
他這話一出,直接讓謝天玉臉上的表情僵硬住了!
就連徐傲雪都不由詫異震驚,她當然知道謝天樵是什麼人,但齊等閒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天玉臉色發黑,道:“你知道什麼?!”
齊等閒道:“毒三角那個叫乃信的軍閥,跟我是好朋友,畢竟,我和他都是胖子嘛!我聽說他抓了謝家的少爺當肥羊,每天給他放放血割割肉,還有錢拿,可把我羨慕壞了。”
謝家為了保證謝天樵的生命安全,每天都在往屠夫的賬戶裡打錢,幾十萬,數百萬不等。
謝天玉表情徹底難看了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齊等閒,咬牙切齒地道:“你和那個死胖子是朋友?很好,今天,我就把你抓起來,他是怎麼對待我哥的,我就讓人怎麼對待你!”
齊等閒笑道:“開玩笑不是?謝天樵不當人,在光煬那邊殺人放火嘎腰子,就不許人家嘎他的腰子嘍?”
“謝天樵過得這麼慘,所以嘛,你看——”
“謝家的名聲,憑什麼能嚇得著我們徐小姐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季楷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來,看著齊等閒,緩緩地說道:“謝家的名聲在香山不值得敬畏,那麼,我們季家呢?”
齊等閒聳了聳肩,道:“季家?隨便一個綁匪都能把季家整得鶴唳風聲的,貌似也沒什麼可怕的吧?”
季楷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由一僵,臉色陰沉下來。
季家的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拿這件事出來說,因為,這是季家的恥辱!
季家自詡香山第一流,但是,卻有綁匪敢綁他們家的人,而且還索走了十億現金!
謝天玉看向徐傲雪,冷聲道:“徐傲雪,你今天就是不準備好好跟我談了是吧?”
“謝小姐搞錯了吧,是你一開始就不準備跟我談,上來就想摘我在南洋種出來的桃子,莫非我還得笑嘻嘻地拱手送給你?”徐傲雪慢條斯理往嘴裡送了一塊生魚片,一邊咀嚼著,一邊優雅地回複道。
季楷便道:“你不答應,也沒有用。謝小姐的人會到南洋去接手那些生意的,而你,走不出海上樓閣!當然,就算你今天僥幸走脫,明天也離不開香山。”
“這句話,我說的!”
說話間,這層甲板上,不覺間已經出現了一個個精悍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