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齊等閒一同到聖和醫院走上這麼一遭,大概也算是雷天賜對自己這一生當中最完美的謝幕了。
同樣,他也很滿意能夠結識到齊等閒這樣優秀的一個年輕人,這個國家,能湧現出這樣的年輕人,便代表著未來擁有著無窮無儘的可能。
“權財都是很可怕的東西,人走在這條路上,一不小心就會被迷失了本心。”
“我很慶幸自己這一輩子,沒有在大的事情上行差踏錯過,但願你未來也不會。”
“你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優秀得多,我希望未來的你,能夠更加耀眼,卻又依舊能保持著本心。”
雷天賜一邊走著,一邊對齊等閒道著,見證了今天所發生的的一切後,他對齊等閒這個家夥,越發的欣賞了。
齊等閒微微點了點頭,道:“雷老的話,我都謹記在心。”
雷天賜笑道:“也正是因為你這樣的人,才能讓我放心把雷氏船舶托付出來,若是彆人,我還真一丁點都信不過。”
“你仿佛是一個從武俠小說裡走出來的人,但將血淚酬知己,生死又何妨?”
“可惜我們沒有早幾年認識,不然的話,一起做事,倒也能做出一番更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來。”
齊等閒道:“雷老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做的那些事,如雷貫耳,是後生們的榜樣。”
雷天賜道:“好了,彆在這裡商業互吹了,快把茵茵送回到她母親那裡去,晚上到我家裡來吃飯。”
齊等閒跟雷天賜在醫院外分彆之後,帶著南茵茵回到了楊關關的彆墅裡來。
南倩看到臉上纏著一圈紗布的女兒之後,身體一軟,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楊關關急忙伸手給南倩攙扶住了,同時,也是怒火中燒,道:“怎麼回事?茵茵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齊等閒搖了搖頭,道:“嚴動用茵茵的眼角膜,換了他自家兒子的眼角膜。他兒子的眼角膜,有些問題……”
楊關關不由大怒,咬牙道:“虎毒不食子!這個嚴動,竟然是一個這樣的畜生?還是高門大閥裡出來的子弟,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放過!”
齊等閒聽後卻是不由嗤笑,自古以來,咄咄怪事和滅絕人性的事情往往都出自高門大閥當中。
兄弟鬩牆、燭影斧聲、玄武之變、燕王靖難之類的事情,還少見嗎?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生,為茵茵和黃憧報仇!”楊關關怒發衝冠,有一股仿佛要吃人的氣質。
“人我已經宰了。”齊等閒說道。
他沒有勸楊關關不要因此而生氣,因為,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聽到這種事情,都恨不得拔刀相助。勸人家不要生氣,那純粹就是扯淡。
喜怒哀樂,人人有之,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個人都會感覺到憤怒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齊等閒的眼神當中不由流露出了些許疲態,問道:“黃憧呢?”
楊關關道:“在屋裡躺著,請了專業的私人醫護對他進行照顧,沒有性命之憂。”
齊等閒點了點頭,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第一時間不通知我?”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楊關關聽了之後,不由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