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賀朵蓮就和九哼從這裡離開了,大家也沒有怎麼在意。
賀朵蓮卻是有些擔心,問道:“九哼師傅,你跑去帝都斬人,會不會出事啊?”
九哼便道:“能出什麼事?這件事我一人擔當,與彆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賀朵蓮隻覺得心裡不斷在冒寒氣出來,那可是一個頂尖大家族,而且還是在帝都……
就連齊不語和齊等閒父子兩人都偃旗息鼓了,可九哼卻偏偏要逆水行舟。
“總有人覺得自己能夠逍遙法外,但佛爺我可不慣著這類人。”九哼冷冷地道,心中有氣,同時,也要在此事上壓過齊不語一頭。
賀朵蓮無奈,隻能將九哼送走。
也好在九哼是個經常去水會的男人,所以,沒見著他人之後,齊等閒也並未多想,隻當他又跑去紅塵煉心了。
魔都可是個銷金窟,燈紅酒綠,對九哼這種花和尚必然有著極為強大的吸引力的。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齊等閒帶賀朵蓮在院子裡練功,忍不住問道:“九哼又跑到哪家水會瀟灑去了?”
賀朵蓮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連聲說道:“我唔知啊!”
齊等閒歎了口氣,道:“也就他比較心大,什麼事都能不掛在心上,大大咧咧的,沒什麼煩惱。”
賀朵蓮道:“九哼師傅也是有煩惱的。”
齊等閒道:“哦?”
賀朵蓮道:“他總是煩惱自己做的事情被師爺頂去,想著怎麼裝一個天大的逼來蓋過師爺的光環。”
齊等閒聽後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起這事兒他就開懷不少,九哼在西天省一事上出力最大,更是弄死了詹基和卓不凡等人,但最後功勞卻偏偏全都落到了齊不語的頭上去。
大家都覺得,那是齊不語做出來的事情,他九哼連一根毛都沒撈著。
帶賀朵蓮練完了功夫之後,齊等閒發現她這一早上似乎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不過,他也並未多想,隻當她今天不舒服,囑咐她以後練功時要認真。
賀朵蓮自然是連聲答應,心裡卻是時刻惦記著九哼呢,這九哼被送進帝都去,就等同於一顆定時炸彈啊,隨時都會爆炸的!也好在她對自己安排的渠道有信心,就算九哼捅破了天,也絕對查不到她身上來。
齊等閒找來褚孝,讓他回家去處理後事。
“謝謝齊先生,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怎麼辦。”褚孝對他感恩戴德,非常感激。
齊等閒也隻道:“害死你母親的人都已付出相應代價,帝都林家的老爺子也站出來就此事道歉了,你若還有什麼索求,可以個我說來!”
他心裡想著,如是褚孝說出一定要嚴懲幕後,他縱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去嚴家走上一遭。
但褚孝畢竟是農民家庭出身,思想淳樸得很,那些打死母親的惡人都已死去,相應人員也都付出了慘痛代價,他便心滿意足了。
“謝謝齊先生,您已經為我做得很多了,我沒有什麼多餘的請求了。”褚孝感激萬分地道著。
齊等閒心裡歎了口氣,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同時,他暗暗自嘲一笑,自己剛剛那想法,也純粹是安慰自己罷了,給自己就此事以這樣憋屈的方式解決而給出的一個借口。
就算褚孝真的跪下來請求他清算到底,他也未必能做得出多少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