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聖帝!
君無邪修煉之際。
他擊殺碧水宗兩大天驕之王的地方,出現了幾道身影。
正是碧水宗聖子白依山與其他宗門的兩個天驕之王。
自進入冥幽之淵以來,各勢力的天驕之王皆是各自分開行動。
便是同門之間都是如此。
如今,有部分人在冥幽之淵內相遇。
徐忘川與那個跟他一樣死在君無邪手裡的天驕之王就是如此。
白依山與身邊的兩個天驕之王亦是如此。
當時,他們距離此地並不是太遠。
白依山隱約間感知到了自己宗門的仙術氣息。
當他與巧遇的兩個天驕之王來到此地時,卻並未看到同門的身影。
“道兄,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那兩個天驕之王分彆來自赤陽仙宗與血日仙教。
兩人打量著地麵的痕跡,根據地麵的血跡散發的氣息,不由向白依山投去目光,“道兄,你的宗門,恐怕……”
白依山沉默,神色凝重,施展仙術覆蓋這片區域。
點點碧色仙光在地麵留在戰鬥痕跡的地方亮起。
有不少的光煙向著空中彙聚。
他這是在使用仙術追溯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情。
但是那些光煙最終未能映照出當時的畫麵,散去了。
“道兄,從此地的血跡來看,恕我直言,你們宗門的天驕之王,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雖然,我們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感到相當的震驚。
但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真相大抵是如此。
除了你們碧水宗天驕之王的氣息,此地留下的氣息,似乎與那元初的氣息有些相似。”
赤陽仙宗與血日仙教的兩個天驕之王亦是神色凝重。
怎會如此?
按照這裡的情況與留下的氣息來看,碧水宗有兩個天驕之王一起來此。
但是他們都疑似已經殞落。
如果遇到的是元初的話,未免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元初有觀音玉鐲可構建眾生平等域。
在此狀態下的他,的確很強,這點毋庸置疑。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們這些天驕之王,個個都有仙帝的賜福,帝息加身,百倍增幅,最高可達兩百倍。
一個天驕之王,本身就是同代中頂尖一列的存在了。
再次基礎上,再變強兩百倍,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同境界對戰,強一倍都是碾壓,何況是數百倍。
那元初何以做到此等地步,將有帝息加身的碧水宗兩大天驕之王擊殺!
此時,想想都覺得無比荒謬。
然而留下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指向了那樣的答案!
“元初!我碧水宗跟你沒完!
這筆賬,本聖子必與你清算!”
白依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神陰冷無比,滿身的戾氣。
“白道兄,如果那人真是元初,我們勢必要謹慎對待,可不要陰溝裡翻船,將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現在,已知元初有擊殺帝息加身的天驕之王的實力。
如果我們三人對上他,隻怕是最多隻能戰個平手,殺他幾乎沒有可能,所以必須從長計議!”
“兩位,事到如今,我們或許隻有再借外力,才能在遇到元初的時候將之鎮壓!”
赤陽仙宗與血日仙教的天驕之王聞言,詫異地看著白依山,“白道兄,我們要如何再借外力?
我們身上除了無上仙帝賜予的帝息加持,再無外力可借。”
“兩位,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藏著掖著。
當時,我們在相同的地方,各自都得到了冥幽大帝留下的古器。
本聖子所說的借用外力是何意,想必兩位心裡很清楚。
如今,情勢所迫。
在這冥幽之淵內,遇到元初之前,我們或許很難與其他天驕之王相遇。
如果想要集聚力量去對付元初,或許並不能如願。
再者,相信兩位的宗門之主,應該都跟你們說了,要生擒元初吧。
我曾問過宗主,為何非要生擒元初,而不是將其擊殺。
宗主隱晦地提點了我一句。
雖然未曾說的太明白,但本聖子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生擒元初,或許是無上仙帝的意思。
兩位想想,如果我們生擒了元初,將之帶出去,是否會得到無上仙帝的關注,甚至是賜下機緣?
機會,往往是留給最有準備的人。
倘若我們不做出選擇,屆時遇到元初,隻能暫時隱忍。
等到我們各勢力的天驕之王聚在一起時再動手,那時功勞便隻能平分,我們又如何能單獨引起仙帝的關注?”
赤陽仙宗與血日仙教的天驕之王聽了,凝重的臉上有了明顯的掙紮與糾結。
的確如白依山所言,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如此機會,倘若不抓住的話,說不定會遺憾終生。
那些無上仙帝,可是近十年萬來證道的存在。
他們的帝道意誌與天地相融,是對這個時代欲證道者壓製最強的仙帝。
若是能得到他們的特彆關注,從而爭取到仙帝的青睞。
說不準,仙帝的意誌會對他們有所偏愛,於證道來說,有著巨大的幫助。
簡單來說,這是一次未來是否能提升證道成帝的成功幾率的絕佳機會!
如果,隻有利,他們自不會猶豫。
關鍵在於,機會與凶險並存。
那些古器內蟄伏著可怕的意誌。
當時,他們去到古器時,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至鎮壓封印。
本來打算出了冥幽之淵再慢慢解決,或者是請宗門強者出手相助。
如今,白依山提出要借古器之力,意味著必須要得到古器內蟄伏的意誌的同意,那麼便隻能對其妥協。
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古器內的意誌由於特殊原因,暫時無法催動古器威能。
一旦對其妥協,幫助其掌控古器,到時候是否會遭受反噬?
“道兄,既然你這麼說,想來收取那古器之後,也聽到古器裡麵的意誌的聲音了?
道兄,我們若是對其妥協,隻怕是再也無法徹底將之封印。
屆時,那意誌使用古器之力對我們進行反噬,該如何應對?”
“沒錯,此法的確有一定危險。
但是,我們為此冒險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