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聖帝!
錦瑟雖震驚於宗主祭出的符篆殺伐之氣強盛無比,心裡卻感到十分怪異。
混沌金光芒太特殊,這與師弟的血氣一個顏色。
“錦瑟師姐,我不想與你動手。
君無邪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
你也知道並非我們想這麼做,而是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你非要動手,你也看到了,師姐是否自信能與此符篆抗衡!”
“這就是宗主的倚仗?”
錦瑟冷冷看著他,沒想到他藏得這麼深,身上還有此等殺伐符篆。
他是什麼時候得到的,這麼多年以來,從未見他使用過,也從未提及過。
“沒錯,這就是我的倚仗,今日可讓師姐無法強行乾預的倚仗!”
幻音宗主無比自信,顯然他對自己擁有的符篆有著絕對的信心。
“我說了,你沒有倚仗,不要嘗試挑戰我錦瑟師姐,你還不夠資格。”
君無邪話音落下,掌指攤開,手心混沌金光流淌。
那空中沉浮的符篆,瞬息化為一縷流光向他飛來。
幻音宗主一驚,伸手去抓,卻直接被符篆震開,體內氣血翻騰,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混沌金符篆在君無邪手心跳動著,可怕的殺伐之氣彌漫,卻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幻音宗主驚駭莫名,瘋狂催動符篆,試圖將之奪回,卻無濟於事。
他難以置信地發現,自己與符篆之間的精神聯係居然已經斷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能隔空取走我的符篆,以你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
縱使師姐那樣的強者都無法做到!”
幻音宗主無法接受,怎會如此?
“那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君無邪的身上,接連衝出許多的符篆,每個皆與幻音宗主的一模一樣。
隻是殺伐之氣要弱許多。
“放肆!你居然敢公然搶奪宗主的東西!
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你這般行事,縱使有天音峰主護著你,此事也難以善了!”
有太上長老說著就要出手。
這時候,神情呆滯,渾身震顫的幻音宗主突然回過神來。
毫無征兆的,他猛地轉身,狠狠一耳光抽在那太上長老的臉上。
這一把長太突然了,誰都沒有料到。
那太上長老當場被抽得橫飛出去,昏頭轉向,摔在地上,滿口牙齒都碎掉,麵部高高腫起,臉部裂出血痕,滿臉鮮血。
“宗主,你為什麼打我?”
那個太上長老懵了,捂著劇痛的臉,嘴唇哆嗦。
誰知道,幻音宗不僅沒有回答,反而衝上去,對其一頓拳打腳踢,令那太上長老慘叫連天,連連求饒。
其他太上長老們都是懵的,大腦一片空白,差點當場死機,轉不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宗主得了失心瘋不成,還是中邪了?
“宗主,住手,不要再打了,會打死人的!”
一眾太上長老看著架勢,急忙上前將幻音宗主拉住,生怕再打下去,那太上長老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畢竟,宗主的境界比他們高不少,這般暴打,誰扛得住啊。
“你個混賬,你害本宗,差點害了整個宗門!
本宗真想打死你算了!”
幻音宗主胸膛劇烈起伏,那被暴打的太上長老感到委屈不已,一心為宗門,竟落到如此遭遇,心中氣不過,竟委屈到淚流滿麵。
“你還有臉哭!就數你最積極,幾次三番諫言要將前輩送給仙帝,你……”
幻音宗主說完,轉身奔到君無邪麵前,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撲通跪了下來。
“前輩,沒想到千嶼還能與您相見!
對不起,是千嶼錯了,沒有認出您來,還對你不敬,請前輩降罪!”
幻音宗主跪在地上,身體深深伏下,額頭貼地,聲音有著明顯的哽咽。
頓時,全場驚愕,雙目圓瞪,嘴張得都能塞進雞蛋了。
畫風突然轉變,什麼情況?
不要說太上長老們了,就算是三帝器與錦瑟都感到驚愕。
“我說了,你若要出手,便不會有倚仗,現在可明白了?”
“明白了,是千嶼錯了!
當年,若非前輩出手相救,千嶼早已墜入黑暗深淵。這麼多年來,千嶼一直銘記著您的恩情,隻盼有朝一日能報此恩。
卻沒想到,事情被千嶼搞砸了,差點對前輩動手,我……”
說到這裡,幻音宗主竟然哭了。
“起來吧,你都是一宗之主了,都快十萬歲了吧,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哭哭啼啼。”
“前輩,您是不是早就認出千嶼了,您為何不直接與千嶼相認……”
“不,我並沒有認出你。”
君無邪看著手裡的兵道符篆,道“此兵符,由修煉至兵道殺伐所凝聚,的確出自我之手,但並非這個時代的我。
想來,應該是多年以後的我,在某個特殊的時空遇到了不幸的你,順手救了你,並給你留下了兵符。
不過,你一到這裡,我便在你的身體內感知到了我的兵符。”
“原來如此……”
幻音宗主恍然大悟,他神情激動地說道“當年前輩告誡千嶼,雖有兵符在身,但不可輕易使用,成長還需靠自身。
近十萬年以來,千嶼一直銘記著您的教誨,從來未曾倚仗兵符去爭奪機緣。
慢慢的,千嶼明白了前輩的良苦用心。
兵符威能強絕,一旦習慣使用它,便會產生極強的依賴性,從而忽略了自我成長……”
“或許,我那時的確有此用意。
但還有一點,兵符脫離我的身體,內蘊的殺伐能量有限,其使用次數是有限製的。
它隻能在真正麵臨絕境,生無望的時候使用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剛才還要與錦瑟師姐對決?
還不快給她道歉?”
“哦,好!”
幻音宗主急忙走到錦瑟麵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滿臉慚愧,“師姐,是師弟錯了,今日師弟千不該萬不該挑戰師姐,請師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