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聖帝!
皇城,無數的目光盯著對決場內,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劫空的攻擊氣勢衝霄。
那千丈戰刀,宛若匹練,刀身血脈符篆綻放刺目金屬之光。
斬出的刀氣,異象遮天,呈現乾坤破敗,猶如末日來臨般的可怕景象。
麵對如此驚人的一擊。
蕭若晴神情冷漠,雙眸開闔,重瞳顯化。
頓時,一個模糊的宇宙在眸子開闔間凝聚。
那宇宙內,一片狂暴的景象,如同正在開天辟地。
重瞳之力可開天,不是說說而已,是真有這樣的威能。
轟隆!
四周虛空,天與地,都在她的重瞳開闔的瞬間猛烈塌陷,向著中間收縮。
鏘!
劫空斬落的戰刀,狂猛之勢為止一滯。
一種無形之力,仿佛將刀身牢牢禁錮在了空中,令其難以再下落分毫。
與此同時,戰刀的刀芒在重瞳開天辟地的力量下崩開,驚世殺伐被強行磨滅。
劫空驚怒,咆哮一聲,欲抽回戰刀去破開四周虛空與天地塌陷而向著自己碾壓而來的“勢”之力。
但是他猛烈抽動,血脈之力凝聚的戰刀卻紋絲不動,刀身錚錚鳴響,上麵的血脈符篆燃燒神焰,爆發力量,依然無法掙脫。
劫空心中大驚。
對方怎會如此之強,分明不到傳奇之境。
重瞳怎能有如此逆天之力?
這與他了解的重瞳血脈完全不同!
四周虛空向著他這裡塌陷收縮,天地亦是如此,這些都源自於對手那雙眼眸開闔之間的威能。
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擠壓。
“神金之軀,萬劫不朽!”
劫空的身體迅速化為金屬,激蕩著濃烈的神性,金屬寒光刺目,不朽之氣彌漫。
他現在已經開啟了血脈特性的最強防禦狀態。
同時,他演化秘術神通,橫擊四方。
他很清楚,自己必須將形成的域擊穿,從這域內衝出去。
隻有衝出對方的域,身體才不會再受到重瞳之力的影響與限製,才能更好地發起反擊。
可是他卻發現,不管怎麼攻擊,這個域的壁壘根本就沒有顯現出來,自己的攻擊如石沉大海。
轟隆隆!
自四麵八方而來的擠壓之力更猛烈了,轟鳴之音震耳欲聾。
緊接著,劫空的神通秘術紛紛崩開,域之裡徹底衝擊在他的身上,爆發出刺耳的金屬顫音,令其身體迸濺一片片火星。
“啊!給我開!”
劫心的四周,因為空間收縮碾壓,形成的禁錮之力越來越強。
他的活動範圍受到了巨大的限製。
他雙手撐向兩旁,掌指之間,道紋綻放,演化道圖,瘋狂釋放殺伐之力,仙道法力洪流般席卷而出。
可是這依然沒用。
他的仙道法力在崩潰,那擠壓之力令他的雙臂都無法伸直,開始彎曲了起來。
“不!不可能,我怎會可能就這樣敗給你!”
劫空無法接受殘酷的事實。
原本自信滿滿,以為自己可以擊殺這個重瞳女子。
結果一交手,自己竟然就被對方壓製到如此地步,身體即將無法動彈。
這種感覺,讓他深感無力,既憤怒不甘又心生恥辱與絕望。
這時,他看到那重瞳女子正舉步向著自己走來。
隨著她的腳步,來自四麵八方的擠壓之力越發可怕。
他凝聚全身所有力量反抗、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直到對方走到自己麵前時,身體已經徹底不能動彈,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到傳奇之境,怎麼會有這等力量!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你究竟用了什麼東西!”
劫空歇斯底裡地咆哮著。
看到對方俯視自己的姿態與目光,他更是破了大防,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感在心中肆虐,令他屈辱至極,雙目赤紅,瞳孔布滿了血絲。
蕭若晴冷漠依舊,根本不給予任何回應。
她張開了自己細嫩如蔥的手掌,覆蓋在劫空的頭頂上空。
一縷縷神秘之力如絲絛般垂落,將無法動彈的劫空籠罩。
麵部猙獰的劫空,頓時發出慘叫,麵部五官瘋狂扭曲,眼球都凸出眼眶了,耳鼻口眼都開始溢出金屬液體般的血液。
“你敢如此!你怎麼敢這樣做!
你們君月皇朝,行逆天之事,他日必將遭受滅頂之災,啊——”
劫空的慘叫已經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了。
他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如同泄氣的充氣大漢一般。
他能清晰無比地感覺到自己一身道行與生命精氣,還有本源都在向著星海彙聚,正在那裡被強行凝聚成道果。
君月皇朝的人怎麼敢如此行事!
他們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敢用如此殘酷的手段,強行剝離來自生命禁區的天驕的道果!
劫心覺得君月皇朝的人已經徹底瘋了。
這種事情,讓他感到很荒謬,但又感到悲哀。
自己這般天驕,何等身份,縱使去到高等世界,除了其他生命禁區的人,也沒有多少勢力敢招惹。
但是今日,在這低等修煉文明的神古世界,卻被這個世界的修行者這般對待,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消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即將喪失感知。
就在此時,對方卻突然停止了繼續剝離自己體內最後的一縷生命精氣。
他渾渾沉沉的看到對方將自己洞天星海內凝聚的道果強行攝取了出去。
可是他卻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重瞳無需逆天,卻可殺你。”
這是蕭若晴進入對決場說的第一句話。
……
對決場中,重瞳異象緩緩消散,裡麵的景象慢慢呈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劫心頓時心口一窒,氣血逆衝,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血液差點從嘴裡噴出來。
他身軀搖晃了兩下,麵色發白,嘴唇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