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天邊晚霞火紅,殘陽如血。
景色很美。
夕陽下,三大古帝世家的長老們此時就正在欣賞黃昏時分的晚景。
此時的他們與早前完全不同,身上沒有那麼濃烈的戾氣了,臉色也不再鐵青,反而有了一抹笑意。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此時都很放鬆。
“黃昏已至,如此景色真是世間美景。”
三大古帝世家的長老們站在山上的古樹下。
夕陽的餘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們身上灑下金紅的斑駁。
他們站在高處俯瞰皇城。
目光掠過山河,風景如畫。
“現在想來,我們當時的心境著實不該。
他不過隻是這低等的神古世界一個小小修士,螻蟻般弱小,我們卻被其牽著情緒走。
君子如菊,我們當該淡然處之,越是被挑動情緒,越是讓對方如意。”
他們看著山河間,某些幾處遍地的野菊花。
夕陽下,野菊金黃金黃的,綻放得非常的燦爛。
“道兄說得好,君子如菊,我們的確應該淡然些。
如我們這等境界的修行者,竟然被那君無邪影響情緒,現在想來,著實不妥。”
“唔,眼看就要入夜了。
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
阿布世家的長老抬頭看向天穹。
雖然太陽尚未完全落下,但是月亮卻已經掛在天穹上。
隻是在夕陽的餘暉下,此時的月亮顯得比較暗淡,隻能微略看到些許輪廓與影子。
“今日之事,也不能完全說是我們心境的問題。
畢竟關乎帝孫,關乎古帝世家的顏麵。
不過,都過去了。
如今,隻等天黑,月陰之力最強盛時,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還好我們當時做了準備。”
“唔,那君無邪整天都在與他的女人們談笑風生。
他以為自己是大贏家,以為明日我們就不得不被迫答應他的條件,然後回家族去將仙珍取來。
直到此時,他的心裡依然還在做著春秋大夢。”
“畢竟是從一個修煉文明最低等的下界走來的人。
其此生到過的最高修煉文明世界,不過也隻是這神古而已。
如他這般井底之蛙,能有多少見識,眼界自是極窄,不知道世間有太多的人或事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極限。
此人雖然天資超絕,但終究還是靠著此界天道秩序庇護。
否則,滅他不過彈指間。
不,根本不需要彈指,隻一眼便可讓他伏跪在地戰栗,甚至是灰飛煙滅。”
他們侃侃而談,言語之間充滿了優越與自信。
這樣的話語,並非自大與狂妄。
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神古秩序壓製,自己等人以原本境界來神古,根本就是降維打擊。
他們神色輕鬆且愜意,一邊欣賞著入夜時分的景色,一邊等待天黑,等待月華最為濃鬱之時。
時間緩緩流逝。
夜越來越深。
月華如水,灑落人間,如同給天地萬物披上了一層銀紗。
深夜時分,月華已至最盛。
“是時候了。”
琳琅世家的長老自語,目光落在山下那片月下的野菊上,讚歎道“夜裡綻放的菊花,當真是有種彆樣的美。
如你我這般人,平日極少有心思去欣賞世間美景。
今日倒是難得,這般望去,當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彆有一番滋味。
兩位道兄,走吧,我們該去接帝孫回家了。”
琳琅世家的長老說完,其身體就這樣在月華下漸漸淡去。
其體內有一特殊器物,正在吸收天地間的月陰之力,而後演化神秘道紋,為其加持,使得他憑空消失,看不見也感知不到,仿佛徹底不在這個時空了。
另外兩個世家的長老見狀,身體紛紛淡去,跟著消失不見。
……
此時,皇宮內,君無邪和月瑤等人正在寢宮外麵的院落裡賞月。
月華灑落在月瑤、婧雅、嬋兒、顏玉、花憐月的臉上,令她們的肌膚有種彆樣的晶瑩,絕美的傾世仙顏,更多幾分夢幻與朦朧之美。
“他們行動了呢。”
顏玉輕聲笑道。
“我說安好才有晴天,可他們偏偏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也罷,那就給他們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吧。”
“夫君,你到底在那些帝孫的識海裡種下了什麼意誌?”
顏玉非常好奇。
以她的本事,當然可以輕易查看那些帝孫的識海。
但她並沒有那麼做。
畢竟是她的男人種下的意誌,她不可想去窺視。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君無邪一臉神秘,其實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描述。
“他們到刑部大牢了。”
婧雅說道。
“我們去觀星台。”
君無邪起身而去,月瑤和婧雅等人跟隨在側。
……
刑部密牢。
三大古帝世家的長老倚仗古器,悄無聲息來到了這裡,非常順利地潛入了進來。
大牢附近的區域,隱藏著不少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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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氣息來自於君無邪身邊的女人們。
她們時刻盯著大牢這邊。
三大古帝世家的長老可以清楚了解她們每個人的位置,心裡不由冷笑。
這些女人的確非凡,天資驚豔超絕,境界很低,但是實力卻遠勝同境天驕。
如果自己等人沒有特殊器物,今晚想要悄悄潛入,恐怕不會順利。
畢竟,那君無邪敢將帝孫關押在此,這裡必然還有其他手段可以感知到陌生氣息的靠近,不會僅僅隻有那幾個女人。
然而,現實沒有如果。
有特殊器物在身,不要說這些女人與大牢裡麵的特殊手段了。
就算是再高上幾個境界的強者在此,都很難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我感覺到帝孫的氣息了,在密牢最深處。
這裡麵竟然是空的,除了我們的帝孫,並無其他人被關押在此。”
他們暗中交流,打量著密牢內部,非常小心與謹慎。
觀察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裡麵並沒有什麼異常。
當即,他們加快了速度,片刻之間便來到了密牢最深處,看到了帝孫。
“嗯?他們怎麼在睡覺,睡得這麼沉?”
三個長老麵露驚訝之色。
“或許是太累了吧。
這些時日他們可謂受儘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