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到了秦王府安排的住所,等到翠兒離開,他取出了玉簡。
之前在秦可清的房間內,身上的玉簡便有了波動。
那時候他就知道仙寶樓的總管事正在聯係他,必然是有消息稟報。
“公子,最新消息,秦王舊傷加重……”
“我已經知道了。”
“公子不用擔心,秦王是故意的。
他應該是知道三國使臣即將抵達大梁皇城的消息,預測到了情勢。
昨日在戰場上,秦王故意被對手擊傷。
他應該有所準備,傷勢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
公子,您在聽嗎?”
“在聽。”君無邪說著歎息了一聲,“秦王的忠心、他曾對大梁皇室許下的誓言,終究被殘酷的現實撼動了。”
“是啊,秦王的心已經動搖了,不然他不會冒險做出如此決定。
如今邊疆戰事膠著,秦王不惜自損也要試探梁皇。
這麼做,對於鎮守邊疆抵禦強敵的他而言會增加不少的壓力。
能讓秦王以此為代價,可真是不容易啊。
還有,昨天夜裡,秦家軍裡麵最精銳的一批部隊,喬裝打扮成商隊,分批次離開了邊疆,過幾日應該就會抵達皇城。”
“有多少人。”
“近十萬之眾,分成數百個商隊,從不同的路線去往皇城。
這些人,是秦家軍精銳中的精銳,個個都是兵王。”
“在秦王的心裡,女兒還是最重要的。
這些精銳,人數不多,雖然難以與皇城守軍抗衡,但為安平郡主撐腰是沒有問題了。
隻是邊疆戰事本就膠著,抽掉十萬兵王,秦王的壓力隻怕更大了。
你們仙寶樓派點強者過去,隱藏身份幫助秦王。
還有,帶點仙珍與療傷仙藥,將秦王的傷勢穩住。”
“是,屬下這就安排下去。
公子,秦王的傷其實很嚴重。
雖然暫時對身體狀況的影響並不很大,但每時每刻都在加速燃燒生命,流逝生命之源。”
“秦王的舊疾是本源道傷吧。
身為異姓王,尋常的傷再嚴重,也能從你們仙寶樓買到仙珍修複傷體。
唯有道傷難愈,需求的療傷資源極其苛刻。
縱使你們仙寶樓也並不常有此類仙珍。
縱使偶爾有,隻怕是也會被人搶了去。”
“回公子的話,秦王舊疾正是本源道傷。
也正如公子所言,我們仙寶樓有此類仙珍,但並不是常有,需要隔一段時間才有此類仙珍。
秦王府一直在關注此類消息,但是每次在拍賣會上,仙珍都會落入他人之手。
每次拍走仙珍的不是皇室的人就是受皇室指使的人。
秦王之財力根本無法與皇室相比,自然是競爭不過。”
“你們仙寶樓,何時會有能治愈本源道傷的仙珍?”
“下個月會有,屆時屬下親自將仙珍給公子送來,公子便可拿去給秦王療傷。”
“不,你們仙寶樓是做生意的,不能因我壞了規矩。
再者,我幫秦王,怎能讓你們白白送如此珍貴的仙珍。”
“公子,您是準備要與大梁皇室競拍嗎?
那大梁皇室底蘊深厚財力驚人,您若與他們競爭,隻怕……”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梁皇有多少個受寵的子嗣?”
“六人受寵,梁皇最疼愛的是六皇子。
這個六皇子,亦是梁皇欲為安平郡主賜婚的人選之一。”
“六個皇子什麼境界?”
“回公子的話,都是不朽之境,六皇子已達不朽之境七重天,其餘五個皇子,境界在不朽二重天到五重天之間。”
“你們仙寶樓應該有治療不朽之境修行者本源道傷的仙珍吧。”
“有的公子,此類仙珍,每個月的拍賣會上都會有。
不像治療秦王道傷的仙珍,品級高,得之不易,需要間隔半年以上才有。”
“嗯,戶部尚書什麼境界,是否有子嗣?”
“戶部尚書初入造化境,有一子,半步不朽之境。”
“那戶部尚書在朝堂之上什麼陣營。”
“戶部尚書由丞相親手提拔,是其心腹,丞相與梁皇皆欲置秦王於死地。”
“梁皇又是什麼境界。”
“公子,梁皇為混沌境巔峰。”
“唔,你去準備些權重低級的三品稀有仙珍。
一共隻需要六個種類,每一種一百份。
再準備權重低級的五品稀有仙珍,同樣是任意六個種類,每一種十份。
備好之後,前往迎仙樓,交給我的師姐。”
“是,屬下這就去辦。
公子可還有吩咐?”
“沒了,趕緊去辦事吧。”
君無邪說完切斷了玉簡的聯係。
“大梁皇室,你財力雄厚是吧。
就讓我看看,你的財力能雄厚到什麼程度。”
君無邪眼裡有著一抹冷意。
欺負到他的皇妃與老丈人頭上了,不好好拾掇大梁皇室幾頓再讓其覆滅,他這心裡怎麼想怎麼不爽。
隨即,他起身離開,準備去找秦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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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房門,便看到翠兒腳步匆匆,差點與他撞了個滿懷。
翠兒一臉惶恐,“對不起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走得匆忙,未曾注意,還請公子恕罪……”
“我未怪你,你不必驚慌。
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匆忙。”
“回公子,是大皇子來了,此時正在門外。”
君無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翠兒匆匆去稟報秦可清了。
……
同一時間,秦王府門前,大皇子梁燁身邊跟著個侍衛,正站在門口。
梁燁的神情倒是平靜,可其身邊的侍衛卻神色陰沉。
“殿下,我們直接進去吧。
您何等身份,當朝皇子,且已封王,來秦王府竟然還需要在門前等候。
秦可清雖然是秦王之女,貴為郡主,可與您的身份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秦王府,竟敢如此怠慢!”
那侍衛說著便要上前,剛走到台階前,站在最前麵的兩個帶刀侍衛將手中刀一橫,攔住了其去路。
“大膽!你們竟敢攔大皇子,腦袋不想要了嗎?
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大皇子的侍衛怒目而視。
“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秦王府!”
門口的侍衛麵容冷峻,麵對大皇子侍衛的言語威脅不為所動。
“你們要以下犯上不成?”
那侍衛非常憤怒。
身為大皇子身邊親衛,平日走到哪裡不是暢通無阻?
唯有在這秦王府,竟然被攔在門口。
“回來。”
大皇子冷冷看了侍衛一眼,“秦王乃皇朝柱石,本皇子在他的府邸前稍作等待也無妨。”
他嘴上這般說著,心裡卻並不這麼想。